晚風輕拂,群星晴朗,夜空清澈。
陳家四嬸簡單炒了四個家常菜,陳四叔打了幾兩酒,恭敬地送往小老頭的住處,正碰見來到此處的陳懷安。
“拜見陳大旗官!”
四叔和四嬸慌忙叩拜,險些將手中的酒菜弄灑了。
“四叔,四嬸,不用如此大禮!”
“我來看看老先生今日如何!”
“您放心,我們這段時間,一直都是盡心照顧,不敢有絲毫閃失!”
四叔四嬸起身,說著話,推開了房門。
“今兒個怎么有閑過來了?”小老頭正在翻看著手中的丹書,瞥了眼進來的三人,他這話明顯是對陳懷安說的。
“出城辦事,路過這里,便來看望看望您!”
陳懷安笑著說道。
四叔四嬸極為識趣,將酒菜放到了桌上后,就連忙退了出去。
“他們照顧得如何?可稱心?”
“很用心,每日三餐,還清掃屋子,換洗衣服被子!當了大半輩子乞人,眼看著要入土了,還能有這番待遇,知足了!”小老頭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意,自顧自拿出酒盅,抿了一口。
“我上個月去了李家,見了師娘,她給了封信,但當時有要事在身,去了伏龍山,耽誤了些時間!”
陳懷安說著話,將頭簪信物和那封信件取出,放到了桌上。
小老頭神色一凝,隨后猛地喝了口酒:“簪子留下,權當個念想,信就不看了,你給燒了吧!”
“師父,這……”陳懷安有些不解其意。
“都一把年紀了,有些事情,早就放下了!”小老頭伸手,拿起了簪子。
“師父,真的能放下嗎?”陳懷安問道。
“你這臭小子,有了點實力,開始拿你師父來消遣了?”
小老頭覺得看了也無用,只是平添煩惱罷了!
“師父息怒,徒弟給你敬酒賠禮!”陳懷安笑著,取出了自己親自釀的靈草酒,給小老頭倒?jié)M了一杯。
“你這次過來,應該不僅僅是為了送信吧?又碰到難處了?”小老頭看了眼酒盅,又看向陳懷安。
這里是鄉(xiāng)下,消息閉塞,小老頭知道的事情自然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