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,計量所竟然向組織申請邀請他做顧問,而組織也同意了。nn
他很快就收到了正式的任命書。nn
他只能暫時留下來。nn
為了避免麻煩,他讓所長別聲張,他也盡量深入簡出,但麻煩還是來了。nn
陳繼軍沒想到,徐秀英還能找到他的住處。nn
傍晚,他剛從計量所出來,就看到她倚在門口的吉普車旁,手里拿著一個牛皮質(zhì)包,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格外突兀。nn
“繼軍,我知道你還在怪我,不過沒關(guān)系,你看,我們重新開始”,徐秀英將牛皮紙包遞給他,一如從前,“你最愛的話梅糖,我特意買的原先的牌子?!眓
這么多年了,她表達(dá)愛的能力竟然如此貧瘠,還停留在十八歲的拙劣模樣。nn
哪怕他站在技術(shù)巔峰,她卻仍停留在他少年時代的背影里打轉(zhuǎn)。
“徐營長,我們之間已經(jīng)沒什么好說的了?!眓
“繼軍,我知道你心里還有我,”徐秀英不死心,語氣里帶著一絲祈求,“這些年,我一直想著你,蔣紅斌他……”n
陳繼軍打斷她,不想再聽她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,“徐營長,如果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,我要先回去了……”n
“繼軍,你真的這么絕情嗎?我們曾經(jīng)……”n
“曾經(jīng)?”陳繼軍停下腳步,轉(zhuǎn)身看著她,特意摘下帽子,將助聽器原原本本顯露出來,“曾經(jīng)你為了一個男人,毀了我的一切,廢了我一只耳朵,現(xiàn)在你又想讓我回到你身邊?徐秀英,你憑什么?”n
徐秀英啞口無言,臉色漲紅。nn
陳繼軍轉(zhuǎn)身離開。他現(xiàn)在只想專注于自己的事業(yè),那些過去的人和事,都已不再重要。nn
回到住處,陳繼軍收到了一封信,是林春曉寄來的。nn
信里,林春曉表達(dá)了對他的思念,并告訴他,她聽說德國出了一款新型的助聽器,她讓家里人幫忙聯(lián)系了廠家,等他回到西北,就能試試好不好用了。nn
讀著信,陳繼軍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nn
林春曉的出現(xiàn),就像一束光,照亮了他灰暗的人生。nn
他提筆回復(fù),告訴她,因為新的任命,仍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回去,筆下不知不覺也傾訴了對她的思念。nn
第二天,陳繼軍照常去計量所辦公室。nn
剛進(jìn)門,就看到徐秀英站在里面,手里拿著早餐。nn
“繼軍,你愛吃的糖油餅,”徐秀英討好地笑著,“我特意給你買的?!眓
“徐營長,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的工作?!眓
“繼軍,我只是想彌補你……”n
“不必了!你彌補不了!我也不需要你彌補!”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