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璐抬眸,看著頭頂上方的攝像頭,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,“姐姐,我有點困了,想出去吹吹風(fēng)。”
溫瑾剛才所說的一切都能被警視廳里的監(jiān)控全部錄下來。
只要有人查看這里的監(jiān)控,就能知道路璐的身份存在問題。
溫瑾見她想要出去說,欣然接受。
眼前的女孩并沒有害她的想法,出去聊當(dāng)然也不會有任何危險。
二人一起離開接待室,來到警視廳外大馬路上。
原本一直停在警視廳門口的清潔車今天倒是不在。
晚風(fēng)涼爽,車燈迅速掃過瀝青路面,斑駁的樹蔭籠罩在她們身上,飄下來的樹葉帶著露水,摸上去有些微涼。
路璐手中拿著葉子,高高舉起一片放到其中一只眼睛上,歪著頭看著溫瑾。
溫瑾不看她,視線眺望遠(yuǎn)方,落在那閃著紅藍(lán)燈光的警車出入的藤樹雅苑。
“還記得大橙子嗎?”
路璐沉默片刻后,轉(zhuǎn)頭看著溫瑾,眼中多了幾分審視。
溫瑾愣怔了兩秒,“大橙子?”
一時間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等看著那警燈往她的方向駛來,燈光刺目間,溫瑾忽然想起在暖陽之家五樓遇到的殺手。
當(dāng)時她正在遭受系統(tǒng)懲罰,溫可鏡控制了她的身體,對那個男人說:“橙子聽話?!?/p>
“你說的是那個殺手?”
溫瑾看到眼前女孩靈動的眸子,臉上分明沒有笑意,但她卻感覺到她從心底散發(fā)出來的喜悅。
路璐身上會出現(xiàn)爛漫天真無知女孩的一面,也會出現(xiàn)殺伐果斷陰冷的一面。
這完全符合凌硯所說的精神分裂,雙重人格的表現(xiàn)。
可現(xiàn)在,溫瑾看不懂了,她又呢喃了句:“也許,凌硯看錯了……”
不會啊,凌硯的本領(lǐng)她見過,能在雙目對視瞬間催眠對方,這么明顯的癥狀不可能看錯。
就算是路璐裝的,以他的眼睛,應(yīng)該不會吧……
溫瑾看著眼前這個對她沒有絲毫惡意,那么,接近她難道只是為了這個案子?
“精神病是裝不出來的,他沒看錯?!?/p>
路璐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,“不過,我們相處得很愉快,小路不會知道這些事,我在美食街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?!?/p>
“你和那個橙子是一伙的,你也是緣鏡組織的人?”
溫瑾站在原地不動,她看著路璐身上的光芒,沒有要害她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