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出院,肖磊都沒去過醫(yī)院。
“肖涵,醫(yī)生說你還要好好休息,你這樣長途奔波身體會受不了的?!痹S悠然勸了一路,但肖涵還是執(zhí)意要飛回美國。
機場里的人熙熙攘攘,肖涵遮擋得很嚴實,但仍遮不住還有些蒼白的臉色。
“涵姐,可以進去了?!眳顷贿f過了登機牌,“就非得去???連我都不帶,磊哥非得——”
吳昊還沒說完就被肖涵打斷:“他傷得很嚴重,再說還有些事情我要去說清楚的?!?/p>
看著肖涵頭都不回地走了,吳昊撓了撓他那頭紅毛,“我怎么覺得……她這一時半會兒都回不來呢?”
許悠然點了點頭,眼睛還看著肖涵離開的方向,“雖然沒見到,但我覺得池野現(xiàn)在不簡單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!”吳昊往外走著,“這回去國外我看了不少他的照片,偏偏沒認出來是池野!高中那會兒他雖然好看,但比現(xiàn)在真差遠了,說男女通吃一點兒也不夸張!”
許悠然偏過頭來:“肖磊哥最近在干什么?”
從把肖涵送到醫(yī)院后,肖磊就沒了蹤影。而肖涵從醒來到離開,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關于他的半點消息。
兩個人像是一夜之間變成了從不相識的陌生人。
吳昊說:“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,在不在國內都不一定。許驍哥來醫(yī)院的那兩次我問了,但他什么也沒說?!?/p>
兩人上了車,吳昊駛出了停車場。
“我也就是每天給他打電話匯報下涵姐的情況,我本來想問他來著,結果回回嘴都沒張開他就把電話掛了。”
許悠然點了點頭,偏頭望向了窗外天空飛過的飛機。
接機的是池慕凡的秘書,肖涵到醫(yī)院的時候,池慕凡剛從病房出來。
病房外是清一色的保鏢。
看見肖涵,他挑眉:“很準時?!?/p>
肖涵沒說什么,越過他進了病房。
病床上的人非常安靜,面上毫無血色,如果不是儀器上顯示著心率,說死了都不會有人懷疑。
她一步步走近,最后輕輕地握住了池野的手。
“池野,姐姐來了。”
沒有任何回應。
肖涵靜靜地坐到了旁邊。
看了他一會兒,她再次輕聲開口:“你大哥說,那天你接到了我的電話,知道我在醫(yī)院就一定要回國來看我,結果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事。”
“所以我出院后立刻來找你了,你說過要再陪我去小鎮(zhèn)上看媽媽的,不許食言啊?!?/p>
“池野,只要你醒過來,我就會一直一直陪著你。”
肖涵握著池野的手,說了很久很久的話,最后趴在病床邊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