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得委婉,但不妨宗越塵聽明白。
宗越塵面上看不出喜怒:“你親自去?”
棠鯉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隨意找了個借口道:“這樣重要的事,交給旁人,我不放心?!?/p>
宗越塵語氣淡淡:“你知道現(xiàn)在是什么時(shí)候嗎?等登基大典后,朝臣必將上書立后,充盈后宮,你若現(xiàn)在走了,什么也得不到。”
棠鯉心思細(xì)膩,已聽出了宗越塵平淡之下的不悅。
但他不直言,她便也當(dāng)聽不懂,裝傻充愣道:“糧種一事關(guān)乎天下民生,我個人得失,似乎也不如何重要?!?/p>
宗越塵沉默了一會兒,并未直接拒絕:“孤考慮考慮?!?/p>
棠鯉響亮地應(yīng)了聲:“誒!”
屋中燭火被宗越塵隨手揮滅。
棠鯉試探性地往里翻了個身,順利地從宗越塵懷中掙了出來,面壁而眠。
宗越塵閉著眼,好似早已熟睡。
但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怒火取代了欲火,激得他太陽穴‘突突’的跳動。
棠鯉真是好大的膽子。
前幾個月想方設(shè)法地避他,自顧自地與他置氣,他縱了她的心意。
結(jié)果,到頭來,她還是想走。
唾手可得的后位,比不上虛無縹緲的糧種?
如此拙劣的借口。
就這么想離開嗎?
意識到這點(diǎn)后,宗越塵無法遏制的煩躁起來。
他聽著身旁平緩有序的呼吸,他終是起了身,抱著人從密道回到東宮寢殿。
將人放在床榻,宗越塵轉(zhuǎn)身離開。
等他回來時(shí),手中多了一條金燦燦的鎖鏈。
‘咔嗒’一聲輕響,鎖鏈扣在棠鯉的左邊腳踝。
而這一切,正在睡夢中的棠鯉一無所知。
……
翌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