隱疾
林風(fēng)的話音很輕,卻像一根針,精準(zhǔn)地刺破了現(xiàn)場浮華而喧鬧的氣氛。
與宋梓洲同行的男人,一個面色白皙、眼窩深陷的富家公子,聞言先是一愣,隨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。
他夸張地指著林風(fēng),對身邊的女伴宋梓洲笑道:“梓洲,聽見沒?你這個好姐妹找的小白臉還挺有脾氣,他在問我,剛才說了什么。”
宋梓洲,海城宋家的千金,也是圈子里公認(rèn)與秦如煙處處作對的死對頭。
她穿著一身火紅色的長裙,端著酒杯,眼神輕蔑地在林風(fēng)和秦如煙之間來回掃視,嘴角噙著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諷。
“如煙,你的品味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?!彼舞髦迵u晃著杯中的紅酒,聲音不大不小,卻足以讓周圍幾桌的客人都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以前你好歹還掛著個植物人男友的名頭,守身如玉,大家敬你是貞潔烈女。”
“怎么,三年就憋不住了?找這么個貨色出來偷情,也不怕給你那個還躺在病床上的‘未婚夫’戴綠帽子?”
這話一出,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壓抑的竊笑聲,無數(shù)道目光,帶著好奇、鄙夷和幸災(zāi)樂禍,齊刷刷地投向秦如煙。
秦如煙的臉“唰”一下就白了,握著刀叉的手因?yàn)橛昧Χ腹?jié)發(fā)白,她最恨別人拿這件事來羞辱她,更何況是在這種公開場合!
“宋梓洲,你嘴巴放干凈點(diǎn)!”
“怎么?被我說中了,惱羞成怒了?”宋梓洲笑得更加得意。
“也是,畢竟你那個植物人男友就是個廢物,躺了三年跟死人沒區(qū)別,你找個新的也無可厚非嘛,就是這位小哥。”
她將目光轉(zhuǎn)向林風(fēng),充滿了審視和不屑:“不知道這位小帥哥,一個月拿你多少零花錢?。繅虿粔蛸I他身上這件冒牌貨?”
秦如煙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正要不顧一切地發(fā)作,林風(fēng)卻再次按住了她的手,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,帶著一種讓人心安的力量。
林風(fēng)連看都沒看宋梓洲一眼,目光依舊鎖定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身上,語氣平淡地重復(fù)了一遍:“我問你,剛才說了什么?!?/p>
那男人被林風(fēng)平靜的眼神看得有些發(fā)毛,但礙于面子,還是梗著脖子叫囂道:“我說你是小白臉,怎么了?信不信老子一句話,讓你在海城混不下去!”
“哦?!绷诛L(fēng)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忽然笑了。
他端起面前的檸檬水,輕輕抿了一口,然后才慢條斯理地開口,聲音清晰地傳遍全場:“我看,混不下去的恐怕是你。”
男人臉色一變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沒什么意思?!绷诛L(fēng)放下水杯,眼神變得銳利起來,仿佛能穿透衣物,看透人心。
“只是提醒你一句,靠藥物維持的所謂‘雄風(fēng)’,終究是飲鴆止渴,你左腎虧虛,氣血雙虧,導(dǎo)致夜間盜汗,精力不濟(jì),最近半個月,是不是連晨勃都消失了?”
“你,你胡說八道!”男人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,像是被人當(dāng)眾扒光了衣服,眼神里充滿了驚恐和羞憤。
林風(fēng)卻沒理會他的否認(rèn),繼續(xù)說道:“你服用的那種藍(lán)色小藥丸,藥性過于霸道,已經(jīng)損傷了你的心脈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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隱疾
“現(xiàn)在,你的心跳是不是比平時快了至少三成?而且胸口伴有針刺般的悶痛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