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他從懷里掏出了一顆珠子。
土黃色的,毫無珠光寶氣。
準(zhǔn)確地講,就像個渾圓的土坷垃。
“要?dú)⑽覂鹤拥?,是方家的人,還是整個方家?”
“好漢,是方家,不是個人仇怨,是以家族的名義囑托,要您兒子的命!”
“好啊,那,是誰要我的腿?”
“是一個叫張碩的,我們也是他叫來的,聽說他是要報奪妻之恨,好漢,干我們這行的,哎呀!”
噗通!
老九被他的大哥拉著,跪在了地上。
“您看出來了吧,我這弟弟,是個瘋子,我也是沒辦法,只能做這一行,按說,栽了得認(rèn),可是,誰又想死呢,您就看在我們爺們兒也是可憐人的份上,饒了我們吧。”
老狗畢恭畢敬地把土黃色的珠子舉過頭頂。
“我們本來是九個弟兄,我愿意把我們所有的家當(dāng),都給您!好漢,留我一條命,日后,我必”
秦戰(zhàn)眼中閃過復(fù)雜神色。
也許是看出了秦戰(zhàn)的掙扎,老狗催動土靈珠,這看似土塊的東西居然真的散出了一股靈光。
果然不是凡物。
“好漢,我不能死,我還有仇沒報,您饒我一命,行嗎?”
秦戰(zhàn)長嘆了一口氣。
在這個人吃人的年頭兒,誰又過得容易呢?
自己拼命是為妻兒,他們拼命是為兄弟。
都是苦命的人。
可是
秦戰(zhàn)后退幾步,舉起了劍。
“要怪,就怪這世道吧!”
一劍揮出!
秦戰(zhàn)本打算離開。
走了幾步,秦戰(zhàn)又折返回來,將三人的尸體帶走,葬在了不遠(yuǎn)處的山上。
至于那顆土靈珠,秦戰(zhàn)并沒有拿,而是一塊葬了。
“方家…”秦戰(zhàn)的聲音沙啞低沉,如同裹了沙塵的寒風(fēng)。
目光穿透重重雨幕,投向了星光南城的方向。
那里,就是方家盤踞所在。
朦朦雨絲敲打著方家府邸森嚴(yán)的屋檐,在寂靜的雨夜發(fā)出單調(diào)的聲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