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室寂靜。
余佑瑤徹底呆住,手不自覺地?fù)嵘弦琅f平坦的小腹。
張敬淵更是如遭雷擊,巨大的狂喜瞬間將他牢牢籠罩住,他猛地看向余佑瑤,眼中滿是欣喜,激動(dòng)得嘴唇都在哆嗦:“瑤兒,我……我們有孩子了!”
余佑安冷峻的臉上也綻開笑容,拍了拍張敬淵的肩膀:“好小子?!?/p>
姜隱看著余佑瑤又驚又喜,茫然無措的模樣,以及張敬淵那溢于言表的激動(dòng),心頭也涌起一股暖意,笑著上前拉過了余佑瑤的手。
“傻丫頭,這可是天大的喜事,快別哭了,仔細(xì)傷著身子。”
此時(shí)的張敬淵同樣的手足無措,忙上前拿衣袖替余佑瑤擦著高興的眼淚,想伸手扶她,卻又怕自己手腳粗笨傷著她。
然后,他又想起了姜隱剛剛說的話,緊張地問道:“先生,方才她吐了,可要緊?”
柳先生看了余佑瑤紅通通的眼,說道:“怕是情緒激動(dòng)所致,大哭之下確會(huì)作嘔,不過四姑奶奶既然有了身孕,這往后還需多注意,萬萬不可……”
“是是是?!绷壬脑掃€沒說完,就被張敬淵打斷了,轉(zhuǎn)頭看著余佑瑤道,“瑤兒,我以后定不會(huì)再惹你生氣動(dòng)怒了,你也一定要信我,我對(duì)你定然是一心一意的。”
余佑瑤迎著他灼灼的目光,輕輕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嗯?!?/p>
暖閣里的陰霾一掃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初為人父母的驚喜與忙亂。
張敬淵小心翼翼地扶著余佑瑤,仿佛捧著稀世珍寶,連聲問她可有哪里不適,又絮絮叨叨地向柳先生討教注意事項(xiàng)。
余佑安擁著妻子,看著妹妹妹夫,眼中滿是欣慰。
這一番折騰,直至日影西斜,張敬淵才千恩萬謝地扶著余佑瑤上了回府的馬車,一路叮囑車夫行得慢些,再慢些。
是夜,寢房內(nèi),姜隱只著了中衣,靠在余佑安溫?zé)岬男靥徘?,青絲如瀑般散落在枕畔。
白日里的喧囂褪去,帳內(nèi)只剩下兩人相依的靜謐,和外頭北風(fēng)刮過的呼嘯聲。
“瑤瑤真是好福氣,”姜隱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嘆,指尖無意識(shí)地繞著余佑安寢衣的系帶,“這么快就有了好消息?!?/p>
她不由想到了自己,初時(shí)與余佑安貌合神離,后來兩情相悅終成了夫妻,她卻只能看著旁人懷孕生子,而自己卻遲遲不見動(dòng)靜,好在后來總算有了阿滿。
只是其中的煎熬與壓力,也只有她自己知道,所以今日看到余佑瑤不過數(shù)月的光景便懷上了,她不由生了些感慨。
余佑安攬著她的手臂緊了緊,下巴蹭了蹭她柔軟的發(fā)頂,低沉的嗓音帶著笑意,氣息拂過她的耳畔:“怎么,羨慕了?”
姜隱在他懷里輕輕動(dòng)了動(dòng),沒說話,只是那點(diǎn)細(xì)微的悵然,如何瞞得過枕邊人。
余佑安低笑一聲,那笑聲震動(dòng)胸膛,帶著一種了然和促狹。
他一個(gè)翻身,便將人輕柔卻不容抗拒地壓在了身下,深邃的眼眸在燭光映照下跳躍著灼熱的火焰,指腹帶著薄繭,曖昧地摩挲著她細(xì)膩的下頜線,聲音壓得很低,帶著惑人的沙啞。
“夫人莫急,旁人有旁人的緣法,為夫早便說過,當(dāng)初你遲遲不孕,是為夫……不夠賣力之故?!?/p>
溫?zé)岬臍庀娫陬i側(cè),激起一陣細(xì)微的戰(zhàn)栗。
姜隱臉頰緋紅,嗔怪地推他:“胡說什么呢……誰急了,我有阿……”話未說完,已被他封住了唇瓣。
那的吻起初帶著安撫的溫柔,漸漸變得深入而熾烈,攻城略地。
“嗯,不急,不過我會(huì)加倍努力,”唇齒輾轉(zhuǎn)間,他含混的低語帶著滾燙的愛意,氣息不穩(wěn),“定要在明年此時(shí)……讓夫人得償所愿,再為我添個(gè)孩兒……”
說話間,他灼熱的大手已探入衣襟,撫上那滑膩溫軟的肌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