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完這些,她慢條斯理從空間里拿出幾張紙擦拭手上的血跡,重新回到秦驚巒面前:
“不然,你會死得比那只喪尸還慘。
章魚,你腦子聰明,應(yīng)該想得到,有時候簡單干脆的死亡,反而是種解脫吧?”
章魚的臉色,果然又慘白了幾分。
牧月歌對自己造成的威懾相當(dāng)滿意,總算沒再做多余的動作,單手按在他頭上。
翠綠色的木系異能能量,緩緩從秦驚巒頭頂,蔓延至他全身。
他剛剛被打飛幾次所受的傷,在濃郁的木系異能治愈下,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(fù)正常。
做這些的時候,牧月歌還騰出手看了眼系統(tǒng)給的厭惡值表格——
章魚還是82。
所以,他是真的平等討厭每個人,包括他自己。
有機(jī)會死的話,他也不會錯過。
牧月歌和重溟親吻后恢復(fù)的異能不多,所以給章魚治了個大差不差就停手了。
她垂眸,看到男人靠在搖搖欲墜的墻壁上,蒼白的臉色多了絲紅暈。墨藍(lán)色的眼眸褪去了之前的迷茫脆弱,重新變得和海底深淵一樣。沒有血色的薄唇抿起,不知道是不是又在算計(jì)什么。
剛剛破碎易折的小白花氣質(zhì)蕩然無存,他再次變成了牧月歌最討厭的聰明人樣子。
尤其是這個聰明人,身上肌肉還很結(jié)實(shí)。
“能動了,就站起來帶路?!彼藗€白眼,“再找不到水源,你就切腹自盡吧!”
說完,就自顧自先往村外走去。
在她背過身的瞬間,秦驚巒原本堅(jiān)韌不屈的小白花神態(tài)徹底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志在必得的微笑。
他從空間鈕里拿出新的白襯衣和眼鏡,跨步追上了前面那個小姑娘的身影。
牧月歌往村外走的時候,還不忘掏出一罐噴漆,沿途做點(diǎn)不起眼的小記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