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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最終還是逃了。
房間里一切可砸的東西都被他砸了粉碎。
我離開時,肖瑾初喘著粗氣,在我背后低吼:
“姜雪晴,你真特么有種?!?/p>
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,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。
我想起分手那天,也是這樣一個暴雪天氣。
他追在車后,一邊跑一邊喊:
“姜雪晴,別走。”
我在車?yán)锟薜臏喩響?zhàn)栗,卻還是強迫自己不要回頭。
最終,他因為體力不支暈倒在了路邊。
那一刻,我清晰的聽到他歇斯底里的怒吼:
他說,“姜雪晴,我恨你?!?/p>
回到家時,已過零點。
躺在床上,才察覺到自己渾身滾燙。
醒來的時候,已是隔天下午。
手機里50多通未接電話,都是醫(yī)院打來的。
我猛然一驚,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(yù)感。
等我跌跌撞撞的趕到醫(yī)院,看到的卻是急救室緊閉的大門。
靠在醫(yī)院冰冷的墻壁上,我的眼神麻木又空洞。
直到醫(yī)生出來,宣布病人脫離危險的那一刻。
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,流了下來。
弟弟很快醒來,看到我紅腫的雙眼,眼神里多了歉意。
他沉默良久,欲言又止:
“姐,我不想治了,你帶我回家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