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家偌大的宴會廳內(nèi),一時再度陷入寂靜。
謝采文驚懼的視線,最終對上那幾個由她一開始指使的幾個黑衣壯漢身上。
毫不意外看到后者幾人明顯心虛,不經(jīng)意轉(zhuǎn)移視線的動作。
好半晌,她才恍惚失笑。
“呵呵呵……”
眾目睽睽下,她最后的目光,卻是錯過謝言川,落到了他之后的謝老爺子身上。
“我還是太天真了,居然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,可以瞞得過您?!?/p>
“結(jié)果到頭來,才發(fā)現(xiàn)可笑的人,竟是自己……”
“這么多年來,您一直看著我小心在您身邊竭力表演,一定覺得很暢快吧?”
就靠在輪椅上的老頭,不經(jīng)意垂下的眸光,在這時晦暗不明閃爍了片刻。
最終他好像是無奈般嘆了口氣:“采文,你的心太狠了,言川他,畢竟是你的親侄子?!?/p>
而要當(dāng)一家之主,只有狠,是絕對不夠的。
謝采文卻好像終于恍然大悟般狂笑不止,到最后,她像是連眼淚都笑出來。
“原來是這樣,原來,我是輸在了這里……”
并非因為她生來就是女子。
也并非因為,她那上不得臺面的旁系血脈。
從始至終困著她的,都是她自己想當(dāng)然故步自封的陳舊思想。
“既然我做錯了事,就愿賭服輸,隨便你們怎么懲治吧。”
謝采文最后被謝老爺子當(dāng)眾撤銷掉了謝家長女的身份,并收回了之前由她管理的謝家一系列大小事宜。
當(dāng)然,那些與她有過牽連的黨羽,比如謝溪文和謝悅文之人,也是一個也沒能逃過。
紛紛都被謝老爺子收回了自己手上那點(diǎn)為數(shù)不多的權(quán)利。
老爺子這布局,一手牌打得實在高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