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
要不你自己創(chuàng)辦個雜志吧!
四合院內(nèi),張鵬止說完,其他人都沒有搭話,有人的臉上很不忿,將目光望向北島。北島一如既往一副嚴肅加上憂郁的表情。陽光被四合院西廂房正脊遮擋,余下一點落在北島的腳邊。
劉雨無奈地抿了一口茶,他覺得張鵬止的話沒什么意義,報紙上的一篇文章能說得了什么,何況451分的成績確實優(yōu)秀?。?/p>
“中青報的這篇文章說明不了什么問題,抓典型樹榜樣本身就是他們經(jīng)常干的事情,我覺得咱們還得平常心看待。報社、雜志和電視都在報道寧鉑,都說他如何如何的天才,我們總不能去證明我們比寧鉑更天才吧!”
寧鉑是78年媒體爭相報道的神童,兩歲半能背三十多首領(lǐng)袖詩詞,五歲上小學,中醫(yī)書一看便能看藥方;唐詩宋詞稍稍一學可與人吟詩作對;受高層接見,兩次對弈皆勝之,13歲入中科大,專門為他成立少年班。。。。。
論天才,誰看了都汗顏!
芒克掃了一眼劉雨后說道:“劉雨,這能混為一談嗎?這是文壇,我聽說艾清跟劉一民見面后,逢人就夸他。以至于不少回燕京的文壇老人,都知道了劉一民?!?/p>
“咱們的雜志創(chuàng)辦得加速了,等11月底,第一期要跟讀者見面。我們不跟誰爭,但是咱們必須發(fā)出自己的聲音,扛起新一代詩歌的大旗?!北睄u說話時,語氣跟平常一樣。
張鵬止和芒可點了點頭,他們目前剩下的就是紙張問題,他們是地下出版物,沒紙張定量,又沒錢去買紙。各個雜志社有自己的紙張定量,有些剛成立的雜志賣得好,但是沒紙印。
不過芒可是在造紙廠工作,黃睿在一家工廠的宣傳科工作,幾個人決定每天順一點,等什么時候順夠了,《今天》的第一期就到了跟讀者見面的時候了。
。。。。。
燕大,課堂上,黑板上寫著三個大字《驢得水》,嚴家炎教授像學生一樣坐在第一排,講臺上站著劉振云,正磕磕巴巴的講著他的課堂作業(yè)。
劉一民坐在嚴家炎教授旁邊,每當一個學生講完,嚴家炎教授總是問一句:“一民,你怎么看?”
“老師,有同學的分析角度挺新奇的!”劉一民想了半天,憋出來了這么一句話。
“你倒是不得罪人!都分析的是什么玩意兒,東一榔頭西一棒子。你說城門樓子,他說胯骨肘子。求新求異,形式主義嚴重,一兩千字下來言之無物?!?/p>
嚴家炎不滿地說道,不過聲音極低,剛好他們兩個能聽到,旁邊的學生主動跟他們保持了距離。
嚴家炎一邊吐槽,等學生講完后,抬頭看著講臺笑著說道:“分析的不錯,接下來好好夯實一下基本功?!?/p>
“我還得鼓勵他們!”
“教授,求新求異說明咱們燕大中文系的學生有傲骨,不愿意參考雜志和報紙上的分析角度。”劉一民說道。
嚴家炎一聽,頓時樂了:“你呀,總是能夸出點新花樣?!?/p>
劉振云分析的是驢和主人公張一曼的關(guān)系,認為驢象征著為學校和學生辛勤奉獻的張一曼,人們對待驢這種牲口,平時拉磨,實在拉不動了就殺了吃了,寓意著張一曼注定會被大家所拋棄。
“這個還分析的不錯,話雖然說的很粗糙,但是意思表達出來了!”
劉振云講課結(jié)束,嚴家炎走上講臺,雙手支撐在桌子上開始給大家講理論、講分析的框架結(jié)構(gòu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