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?!鄙蚯灏泊饝?yīng)的極快,“先將軍與將軍夫人伉儷情深,還生下了你這樣優(yōu)秀的女兒,足可見這個日子,是很好的?!?/p>
江芍微微有些愣住了。
她心里其實明白,她這樣子的孤女,有許多人家是避之不及的,認(rèn)為她晦氣。
可她并沒在乎過那些人的看法。
可是偏偏出現(xiàn)了沈清安這樣的人。
他不覺得這日子晦氣,反倒說是好日子,卻讓她有些心酸。
“只是我們要改這個日子的話,皇上和皇后娘娘能同意嗎?”她有些擔(dān)心。
沈清安搖頭,“不必如此擔(dān)憂,他們必定是會同意的,泱泱,其實不論是我還是母后,都只是希望你成為我們的家人,無論什么日子?!?/p>
他附身盯著她的眼睛,“都好的,泱泱,只要能與你成為一家人,不論是什么日子,那都會成為一個好日子?!?/p>
江芍望著這雙近在咫尺的桃花眼,不見往日瀲滟,反倒格外真情,讓她一瞬間朦朧了眼睛。
為避免被看出來,立刻低下頭,用力點頭。
忽然間,頭頂一沉,沈清安將手放在她的發(fā)間,輕輕揉了揉,“泱泱,可還有什么顧慮嗎?”
江芍輕輕地?fù)u了搖頭,“夜已深了,王爺我先走了?!?/p>
她言罷,轉(zhuǎn)頭離開。
沈清安便站在原地看著,她走遠(yuǎn),不是方才緊張,帶著釋然笑意。
“皇叔,這是如愿抱得美人歸?”沈知意搖著折扇從院子里走了出來,調(diào)侃沈清安。
他也并不惱,“是啊。”言罷看向沈知意,“從昨日起,你就在我府上住著,皇嫂托母后問我,你何日回東宮?”
沈知意笑意僵在臉上,隨后垮了下來,有些無奈,“皇叔,我就不能不回去嗎?”
“原先我母妃還未曾見她如此著急,定要為我定一門親事,一聽說皇叔你的賜婚圣旨下了,竟也同皇祖母一起,來逼我成親。”
他猛一下合上折扇,輕輕敲了敲前額,“皇叔,你不知道真真是叫我焦頭爛額。”
沈清安笑了,“成婚未必不是什么好事,怎的你不愿?”
他有些無語,“皇叔,如果說這種話,你也該以己度人,你倒是好,娶了自己的心上人,可若是皇祖父與皇祖母隨意給你塞個人呢?皇叔你還會這般歡喜嗎?”
沈清安自然搖了搖頭,“我與你還是有些不同的,至少,父皇母后知我心中,有意中人,只是在等一個合適時機成婚?!?/p>
“而你卻連一個喜歡的姑娘都沒有,難怪他們著急?!鄙蚯灏惭哉Z已隱隱偏幫,沈知意頓時警鈴大作。
“你方才說是我母妃托皇祖母來問你的,那就是說皇叔你已經(jīng)見過皇祖母了,如今說這些話,是他們讓你來勸勸我嗎?”
沈清安聽他已經(jīng)明了,自然也不隱瞞,點了點頭。
“皇叔,怎么能連你都不幫我呢?”沈知意哀怨的說道,“反正我不管,皇叔你成親之前,我都要住你府上?!?/p>
他頓了頓,“就當(dāng)是這段時日來,我為皇叔你打掩護(hù)的報酬,如何?”
沈清安嘆了口氣,“你若是愿意住,那自然住就是了,不過躲得過初一,躲不過十五,等我成婚之后,他們自會催得更緊?!?/p>
他嘆氣,“屆時,你可就更麻煩了。”
沈知意怎會不知這個道理?他擺擺手,“能躲得過初一也算,皇叔,我是認(rèn)真與你說的,我不愿就這樣,把我的婚事,隨隨便便交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