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九離開后的日子,謝薔坐在辦公室里,看著熟悉的向?qū)Ы憬銈円粋€個離開,最終,只剩下了她和江清婉。
她也被送回了家。
夜晚,謝薔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地睡不著。
她打開光腦,給森寂發(fā)出的幾條消息依舊沒有回應,搜索帝國媒體新聞,報道也只是潦草地說明了第三戰(zhàn)區(qū)正在高級蟲潮戰(zhàn)爭,并沒有具體的傷亡人數(shù)。
有些心煩意亂,嘴里也口渴得厲害,謝薔關上光腦,起身穿上白絨絨的拖鞋,準備去客廳接一杯水。
剛打開門,就看到守夜的墨隱正捂著肚子,緊皺著眉看起來十分痛苦,身體更是直接搖搖欲墜起來。
“墨隱?”
謝薔嚇了一跳,連忙扶住他,“你怎么了?腸胃疼?”
她伸手按住墨隱的手腕去把脈,卻發(fā)現(xiàn)脈象十分正常,“奇怪,沒有問題……等等,難道!”
她后知后覺,臉色瞬間緊張起來,“是弘闕?他受傷了?”
墨隱面色虛弱地順著墻壁滑下去,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上冒出,連唇色都開始發(fā)白起來,“哥……”
謝薔看得焦急,小腳在原地不住地徘徊,她想讓墨隱現(xiàn)在立刻就帶著她去戰(zhàn)場上找弘闕,可墨隱疼得連站都站不起來,要如何帶她過去?
“該死……”謝薔打開光腦,給森寂和蒼九一個個地撥去電話,卻沒有一個人接。
眼見墨隱的面色愈發(fā)痛苦,她急得眼睛都紅了,聲音都帶上了哭腔,“墨隱,你堅持住,別昏過去……”
她輕捧著他的臉頰,不知如何是好,便干脆死馬當作活馬醫(yī),將精神力不要錢般地注入他體內(nèi)。
原本快要昏厥的墨隱,意識里終于找回一絲清明,他抬手捏住女孩的手腕,將她的手從臉頰上挪開。
謝薔身軀一顫,咬唇,鼻尖更酸了,“墨隱!”
他就這么討厭她嗎,寧可疼得昏厥,也不肯讓她——
下一秒,內(nèi)心的質(zhì)問戛然而止。
墨隱不知何時掀起了那身黑色緊身衣,女孩那只纖細的手腕被他挪轉(zhuǎn)了方向,直直地朝著他的腹部而去。
掌心觸碰到了那涼得如冰塊般的腹肌,能感受到肌塊分明的肌肉在微微抽搐,謝薔反應過來,連忙將另一只手也一同覆在上面,拼命地將精神力注入進去。
墨隱坐倚著墻壁,微微仰著頭,暗金色的狼眸緊閉,劇烈又純凈的精神力涌入腹部,既在凈化著他的狂化值,也在快速緩解著那致命般的痛覺。
但“危險”也在涌來……
抓住女孩手腕的那只手,在微微發(fā)緊顫抖,等謝薔意識到不對勁兒時,她的腰肢已經(jīng)被一團毛絨絨的狼尾猛地圈入懷中,額頭重重地撞在青年的額角上。
“痛……”謝薔痛呼一聲,睜開眼時才發(fā)現(xiàn)墨隱的狼耳和狼尾不知何時冒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