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“或許我娘只是不想連累你,才沒讓你跟著,給了你這么一個約定,怕你做傻事吧?!?/p>
屈引江一愣,整個人震驚的看向心弦,久久都不能回過神來。
過來好一會兒,他才漸漸的回過神,然后喃喃道:“原來…是這樣啊,我怎么就沒早點想到呢?如果我早點想到,我把她帶走,或許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?!?/p>
“你似乎很關(guān)心我娘?!?/p>
“救命之恩自當(dāng)舍命相報!”
“她救了你的命,你卻要舍命,那她救你做什么?”
“人固有一死,若是能為在意的人死,那么意義會變得不一樣!”
“說到底,你喜歡我娘吧?”
屈引江一愣,他那大義凜然的表情之上出現(xiàn)了一絲尷尬和不自然,他低下頭,不再看心弦,嘆了口氣道:“你娘,確實是一個渾身散發(fā)著不一樣光芒的女子,任何男人見了,都會動心的。你沒見過她,若你見過,你一定懂得!”
“我是沒見過她?!毙南以谇纳磉呑讼聛?,她道:“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?”
“我不知道,人生像是忽然一下子失去了意義一樣。等的人沒有回來,十七年來堅守的承諾竟然沒有一點意義。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失???”
“沒有,至少你等到了我?!?/p>
屈引江眼睛一亮,他道:“是不是你娘留下的東西有什么線索?是誰出賣的她,拋棄她,讓她顛沛流離不得善終?”
心弦從戒指里取出了她娘親的那一方手帕,遞給了屈引江。
屈引江接過手帕,攤開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,然后大叫了一聲:“這…怎么會是他!”
“誰?”
“段長天!”
“段長天?”
“妖界碧火宮宮主,你娘的師父,段長天!”
心弦一怔,心口微微一顫,一股難以言喻的難受滋味蔓延開來。
“為什么是他?”
“你看這兩句詩,萬里桃夭林盡染,執(zhí)手流年望長天,第一句的結(jié)尾是染,那不就是你娘么?第二句的結(jié)尾對應(yīng)的是長天,不是段長天又是誰!”
屈引江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不已。
“身為碧火宮的宮主,段長天的修為確實很高,他如今已經(jīng)突破了地階,修到了妖君境天階一重,在妖界的中炎妖域已經(jīng)沒有敵手!他身后的碧火宮更是中炎妖域最強大的存在!所以,你娘口中那一個修為又高,勢力又強的人,一定是他了!”
心弦表情越來越冷,乍一眼看上去沒有什么起伏和波瀾,可她袖子下面攥緊的手指卻出賣了她的情緒。
“他…他是你娘的師父??!師父之間怎可…這…這有違常倫??!你娘她…她即便性格出挑,想法獨特,可也不是那種離經(jīng)叛道,不理常倫的人?。∷趺磿妥约旱膸煾浮?/p>
屈引江說完之后,焦急的翻了好幾下手帕,翻來翻去,臉色更加不好看了。
“這手帕上的男子…誰都知道,碧火宮的公主段長天彈得一手好琴,甚至能以琴為劍,sharen無形。這繡的不是他,又是誰?我…我真的不愿意相信,可是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