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保養(yǎng)得這么厚,我倒是挺想知道用什么方法的?!鄙颥幒眯Φ溃骸安贿^教養(yǎng)這種東西,我是對著人的時候才會適度展現(xiàn)的?!?/p>
頓了一下,沈瑤又加一句:“還有,我本來不想跟孕婦計較的,可是你這個孕婦明顯連教養(yǎng)都不懂,就敢抬出來教訓別人,這樣對胎教不好啊?!?/p>
白言安總算明白沈瑤原來是在拐著彎罵人,她臉色立時變了。
本來,她覺得自已是沐江沅心里永遠的白月光,所以才敢這樣肆無忌憚地揮霍的踐踏他的愛意。而且她也一直以自已的美貌為傲,沒想到今天遇到個硬茬,不但長得比她美,還當著沐江沅的面奚落她。
最可惡的是,沐江沅居然無動于衷,也不知道幫她說幾句。
她憤憤地咬住嘴唇,“你算什么東西,敢這樣跟我說話?”
“你不只皮膚長得厚,還喜歡打傘,連上帝灑滿人間的智慧都能完美避過?!鄙颥巼K了一聲:“知道沈氏集團嗎?”
到這時,沐江沅毫無表情的臉上似乎有了些起伏,至少眼里已經(jīng)不是完全陰暗無光的。
白言安原本被沈瑤的嘲笑氣得跳腳,卻又被她后面的問題吸引,驚疑不定地問:“知道,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是沈凌霄的妹妹?!鄙颥幝洱X一笑:“這個世界上,不是任何好意都是帶有目的的。你這種人,自已活得骯臟,才會看什么都是臟的?!?/p>
沈瑤這話一出,白言安的臉色一白,就連沐江沅的眼神都有些怪異起來。
白言安可以對著沐江沅毫無顧忌,因為她確信無論自已怎么對他,他都不會傷害她。
可是沈瑤居然是沈氏的千金?她還沒那么膽量得罪沈氏的人,更不可能去跟沈氏硬磕。
白言安落荒而逃,沐江沅看起來也沒什么情緒。
他看看沈瑤,好半天才用一種冷淡到極點的語氣說:“你還在這里做什么?戲已經(jīng)看完,請你離開?!?/p>
雖然她昨天救他一命,但他一點也不會感激她。如果不是她,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死了,就不用再聽到安安說的那些讓人痛徹心扉的話。
“沒什么,就過來看看你?!鄙颥幙粗骸澳銢]事吧?”
其實她很想吐槽,像你這樣的美少年,犯不著為那種沒品的女人去死??墒巧倌昕雌饋矸浅7浅T谝饽莻€白言安,她還是別亂說話刺激他了。
沐江沅沒什么情緒地說,“我連死都不怕,安安那些話,自然也已經(jīng)傷不到我?!?/p>
他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,一雙眼睛也沒什么焦距,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人看,實在有些滲得慌。
奇葩的家人
沈瑤被看得心里有些發(fā)毛,想起昨天他毫不猶豫地把她扔下天臺的情景,突然覺得一股寒流竄上腳底,有些站立不穩(wěn)。
她連忙拖過一張椅子坐下來,笑著把幾根棒棒糖一并塞進他手里。
沐江沅甩手就想扔。
“不要這樣,我對你真的沒有惡意。”沈瑤連忙說:“只是想讓你知道,這個世界真的還有很多我們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的美好。就好像這顆糖,只有吃過了,才能判斷它的味道到底好不好?!?/p>
沐江沅看著她,不說話。
“你連死都不怕,還怕吃幾顆糖嗎?”沈瑤說:“要不我先來嘗一顆,真的很甜。”
說著她先拿起一顆,剝開。
糖果的味道在病房里發(fā)散,鉆進人的鼻息,無聲無息地,就鉆進了身體的每一個感官里。
沐江沅沉默良久,突然覺得也對,死都不怕,吃一顆糖有什么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