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沈瑤就被小玉請了出來。
看到金紳找來這里,她有些驚訝:“金助理,你怎么來了?”
“沈小姐,公司剛開完會議,我到沈公館跟沈總匯報情況,發(fā)現(xiàn)沈總臉色發(fā)白,身體狀況不太妙。雖然沈總強撐著沒說什么,但我知道,這個時候他肯定希望有親人在身邊陪著。沈小姐,您要是太忙走不開,抽空回去看一眼沈總也好?!?/p>
金紳仔細(xì)斟酌字句,既要顯得沈總病得很重,又不能讓沈小姐知道是沈總讓他來的,這謊撒得太不容易了。
沈瑤驚訝地挑眉:“是三哥讓你們這么說的?”
這個金助理,從來都是只聽沈凌霄的命令行事,這么匆匆忙忙趕過來找她,肯定是三哥示意的。
金紳連忙說:“沈總什么都沒說,沈總并不想打擾沈小姐工作。是屬下這么想的?!?/p>
沈瑤笑了:“金助理,我這邊確實走不開。過兩天清瀾要去墨邊市上臺唱歌,一走也不知道要多少天。我得趁著他還在京海市,和他好好把曲填好。”
金紳:“可是……”
“不用可是了。”沈瑤說:“三哥那邊不是有香姨照顧著嗎?他不會有事的。清瀾這邊情況比較特殊,他到墨邊市后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辦,所以我們時間很緊張?!?/p>
金紳回去跟沈凌霄匯報情況時,沈凌霄整張臉都綠了。
“她說,跟舒清瀾寫曲子,比我生病還重要?無論如何也不肯回來?”
更可惡的是,她居然稱那個人叫清瀾?才認(rèn)識幾天?就這么親熱了?
金紳小心翼翼地說:“沈小姐的意思是,因為舒清瀾到墨邊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京海,她又不可能跟著去,所有才要抓緊時間對曲?!?/p>
沈凌霄心情本來就不咋滴,聽到這里驟然來了火氣,目光陰沉陰沉的:“舒清瀾的家也不在墨邊市,他一個唱歌的,除了出臺演唱,還能有什么重要的事?你派人跟著他,看看他去墨邊到底要干什么?”
金紳連忙應(yīng)是。
沈凌霄看他一臉緊張,略有些嫌棄地說:“你出去吧。公司新地要啟動的事,也要好好盯著?!?/p>
金紳自然說了一堆保證的話,才離開沈公館。
第二天一大早,柏井行果然說到做到,把沈瑤大年三十去幕峰森林找鐘家母子,之后被這對母子罵的視頻放到了網(wǎng)上。
不出所料,沈瑤很快就被噴子們罵得狗血淋頭。
但是對于很多路人來說,這種事情發(fā)生得太多,反而像是突然有了免疫力一般,不罵不護(hù),只圍觀看熱鬧吃瓜子。
沈老爺子也被沈瑤這三天兩頭惹事的本領(lǐng)氣得無話可說,同樣不聞不問放任事態(tài)發(fā)展,讓她自已解決。
而沈瑤這次的處理態(tài)度,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。
她不解釋不反擊,任人罵。
那種感覺就好像是,反正已經(jīng)一身腥,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凈,不如躺平了任嘲。
對此,原本只是一堆路人看熱鬧,反而有點同情她了。
這小姑娘看著漂亮干凈,也不知道招誰惹誰了,三天兩頭被人黑,真是好慘。
柏井行已經(jīng)習(xí)慣沈瑤平時迅速有力的反擊力度,對于她這次的態(tài)度很不滿,還打電話催她趕緊把罵聲解決了。
可是沈瑤就是不理會他。
她現(xiàn)在等著舒清瀾去找納蘭盛元,等著沈凌霄發(fā)現(xiàn)納蘭家的存在,等著沈凌霄查到她的真實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