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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頭心里滿是奇怪,這是什么人?穿著整整齊齊,騎著裝飾豪華的大馬,但卻象普通莊戶人家一樣地坐在地上。
李龍看著老頭問:“老伯,你種的是什么菜呀?”
老頭說:“是紫心菜,只是一種家常小菜,家里實在沒吃的了,沒辦法才種點?!?/p>
李龍頗為奇怪:“這一小塊空地能種多少?這山上有大片的空地,為什么不種?”
老頭嘆息:“哪敢呀?這山是林家的,誰在上面挖一鋤頭都有打斷腿,要是在上面種策,還不得打死人?”
已經(jīng)開始承包山林了?李龍大為奇怪,這個地方不可能有這么高級的管理模式吧,他問:“林家的?為什么是他們家的?皇帝封給他家了?”
老頭長嘆:“那倒不是,這山本是大伙兒的,我們周家祖宗幾代都在這里生活,但前幾年林家突然說這山是他們家的,不準任何人上山,大伙兒不服,上門評理,當場就打死了好幾個,還將幾個人送到了衙門,也是一頓身打,回來后都成了殘廢,這不,現(xiàn)在沒有人敢上山了,惹不起呀!”
評理打死人,反而將被打一方送給衙門,身打致戲,還有沒有公理了?李龍好一陣氣悶:“林家憑什么這么橫行霸道?是有錢呢,還是有勢?”
老頭苦笑:“有錢就有勢,有勢了也會有錢!林家這些年發(fā)了大財。
與官府老爺都有了勾結(jié),而且與這湖中的水盜也有聯(lián)系,不光是霸占山林,還規(guī)定這方圓五十里之內(nèi)的農(nóng)田除了向官府繳納銀狼之外,還得向他家再交五成。也沒人敢不交!“李龍大驚:“這樣地事情官府也不管?”
老頭盯著他:“你真走過路的?”
李龍點頭:“老伯但說無妨,如果這林家真的這么可惡,說不定在下倒可以幫你們出口氣!”他知道這老頭是擔心說話不當,引火燒身。
老頭沉吟良久說:“反正老漠無兒無女,只有一個老伴,也不怕林家殺了我。這林家收的錢據(jù)說是與縣太爺分了,所以??h衙不但不管,還幫著他收!如果有人不從。他們不是編一些理由將這人抓到縣衙,就是由水盜出面,將這家人殺得干干凈凈,上次我那個四弟……就是被他們殺的,全家都死了,我那個可憐的侄女被他們抓到湖中的島上,被糟蹋得……后來就跳湖了?!币咽抢蠝I縱橫。
李龍大怒:“還有這樣兇狠的人。還有這樣喪盡天良的水盜!水盜首領(lǐng)是誰?”
老頭抬頭,目光中略有驚恐之色,說:“人家都叫他彭胡子……”突然蹄聲翻飛,幾匹馬從湖推上急馳而至,幾個鄉(xiāng)親驚恐地出來望,但一個個相繼縮頭。這些人好囂張。驅(qū)馬從樹莊當中穿過,絕不稍停,一時鷂飛狗跳。熱鬧已極,幾今年輕從屋里出來,卻也是敢怒而不敢言。
老頭臉上變色,連忙說:“公子,不好了,這些人就是林家的打手,你快快離開!
從這里朝后面山上跑!“
李龍不動,淡淡地說:“我來會會他們,問一下他們地來意!”
領(lǐng)頭的是一今年輕地公子,長得英俊帥氣,但一臉的輕浮,眼睛望著天邊,他沒有說話,他還不屑于與這些莊戶人家說話,他身邊地一個中年人冷冷地看著這個老頭:“周老頭,誰讓你在這里種菜?”
周老頭雙手連拱:“老漠家里實在是沒吃的了,就在這屋邊種點小菜,決不敢在山林里挖一鋤頭,請林公子和各位大爺見涼?!?/p>
中年人冷冷地說:“這里全部都是林家的土地,你這兩間破屋都是,你說屋邊的地算不算?”
老頭大驚失色:“這……這從何說起……這屋基是老漠祖宗傳下來的,各位大爺不要老漠種菜,老漠拔了就是!”心痛地低頭去拔菜。
壯漠盯著他:“我們來了,你就拔,我們是了,你又種,哪有這樣的好事?”
老頭慢慢地抬頭:“各位大爺難道要為幾棵菜殺了老漠不成?”他聲音中已經(jīng)隱隱有些憤怒。
壯漠陰陰一笑:“那倒不至于!兄弟們,林家要在這個地方蓋一間茅廁,給我把這兩間破屋扒了!”
一今年輕人手中長鞭子揮出,纏在茅屋外面的柱子上,這柱子是如此細小,只怕他輕輕一拉,這間屋就會倒下,象這樣地破屋就算倒光,李龍也不在子,但他對這些人的態(tài)度實在是看不下去,剛才這些人到來,他隱藏在大樹后面,這些人雖然知道大樹后面有人,但根本不在子,這時,各人眼前一花,一條人影出現(xiàn)在柱子邊,長鞭不知何時纏繞在他的手上,他在冷冷地看著中年壯漠:“閣下動不動前人房屋,不覺得有些過分嗎?”
中年人盯著他:“你是什么人?鬼鬼祟祟地躲在這里干什么?”
李龍淡淡一笑:“我在這里只是想看看林家是何等的橫行霸道,幸好在下沒有失望,林家的確是威風八面,名不虛傳!”
中年人說:“閣下看起來不是這里的人,為什么要插手這些小事?”
他說得很客氣,因為他看到這個人衣飾華貴。氣字軒昂,決不是一個普通莊戶人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