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雅爾江阿沖進來,見到跪在地上的人,立即質(zhì)問道:“額娘,你這是干什么?”
西林覺羅氏也不知道自家兒子從哪得來的消息,怒氣沖沖地闖進來,這人還沒進門呢,就對她橫眉豎眼,要是進門了,她以后恐怕都說不得烏錦。
“我只是跟烏姑娘說說話?!?/p>
雅爾江阿一看烏錦的臉,那么明顯的巴掌印,哪是說說話的樣子,他把烏錦扶起來,想把人帶走。
“去哪?”
“額娘,這跟她無關(guān),你別為難她,是我要納她為妾,她沒同意?!?/p>
烏錦看著這母子兩折騰出來的鬧劇,倒霉的只有她一個,她甩開雅爾江阿的手,朝福晉福福身:“福晉,荷包我已經(jīng)送到了,若是沒什么事,我先走了?!?/p>
她自己走出去,沒管后面那些人,過一會兒雅爾江阿追上來,跟她道歉,烏錦抬眸正視雅爾江阿,語氣平靜:“世子爺,以后你還是離我遠(yuǎn)一點,我從來沒想過要當(dāng)你的妾室,你別把你的想法強加于我,人貴在有自知之明,對世子爺于我都是如此,還請世子爺別跟著我,回去跟福晉說清,我不會嫁入王府,請福晉放心?!?/p>
烏錦轉(zhuǎn)身快走,把雅爾江阿甩在身后。
雅爾江阿最后還是沒跟上去。
等烏錦回到鋪子時,彩玉見到她的臉驚呼一聲:“小姐,你怎么了,誰打你了?你不是去王府那邊送荷包嗎?”
烏錦說在王府里出了一點事,福晉讓人扇的她,不過好在已經(jīng)沒事了,抹些藥膏就好。
上次愛新覺羅保泰給她兩瓶無痕膏,她還沒用完,拿來抹在臉上,過一會兒,她就覺得臉上的痛感消失了,這無痕膏甚是好用,只是這紅腫一時半會還消不下去。
彩玉在她耳邊念叨說以后再也不接王府的繡活,哪能隨便打人,果然那些王公貴族都是不好惹的,一個個眼睛長到天上,仗著權(quán)勢動不動就打人。
彩玉心直口快,念叨完就完了,她膽子比誰都小,只敢在她面前抱怨幾句。
烏錦不明白福晉為何要為難她,哪怕雅爾江阿真的要納她為妾,該對她不滿的應(yīng)該是雅爾江阿的福晉,而不是雅爾江阿的母親。
她再細(xì)想一番才想明白,她明面上算是李夫人的人,逢年過節(jié)都會給李夫人送禮,福晉應(yīng)是對李夫人不滿,把氣撒到她身上,若她真的想嫁入王府,她用這種方式讓她知難而退。
過了兩個時辰,雅爾江阿也托人
給她送藥膏,烏錦沒收,她是真的不想跟雅爾江阿有什么牽扯,一個愛新覺羅保泰就夠了。
翌日。
烏錦的臉更腫了,她額娘給她煮雞蛋熱敷,曉得她是被簡親王福晉打的,很是心疼,不過也知道他們家得罪不起福晉跟王爺,只能忍耐。
烏錦在家刺繡,小娘跟彩玉去守著鋪子。
一上午過去,她額娘給她煮了一碗熱湯圓,在她吃湯圓的時候,彩玉又跑回來,朝她眨眨眼。
“額娘,應(yīng)該是鋪子那邊需要我,我過去看看。”
完顏氏不疑有它,知道有些復(fù)雜的繡活只能是自家女兒來做,跟客人商量,過年期間生意比平時好,她便讓她女兒過去。
烏錦知道肯定是謝嬤嬤過來找她了,果不其然,她剛走出她們家的胡同就見到熟悉的馬車,她讓彩玉回鋪子,她自己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