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妻子一臉疑惑,裴清策不打算瞞著她:“說到底,只是借力打力罷了。趙尚書爬得越高,結下的仇家就越多,這其中有不少不得不忍氣吞聲,但也有敢對他動手的。我不過是找好了時機去找了合適的人而已?!?/p>
沈寶惜擔憂問:“會不會牽扯上你?”
“不會,權臣之間角逐,要么不出手……”裴清策眼神意味深長,“惜兒,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,總有一天,那些狗仗人勢的東西絕對不敢出現(xiàn)在你面前指手畫腳。”
沈寶惜握住了他的手:“我不希望你冒險,也不希望你太累?!?/p>
“我甘之如飴!”裴清策將她攬入懷中,“我不是為了你,是為了我自己,來這世上一遭,我不愿窩窩囊囊一輩子!”
他頓了頓,將頭埋在她的脖頸之間蹭了蹭,小聲撒嬌道:“如果我不成功,你不許笑話我!”
爭論在一片緊張之中,會試終……
在一片緊張之中,會試終于開考,辭行的何萍兒沒有離去。
住在狀元街的舉子不需要家人相送,有專門的馬車來接人,一家子站在門口目送裴清策上了馬車。
沈寶惜左右看了看,街上都是送舉子的人,眾人無不眼神殷切,口中不停囑咐。
相比起別家的緊張,裴清策只有不舍,握著沈寶惜的手:“你起太早了,早點回去睡,那個桂花糕要少吃。你吃了藥你就睡不著,沒我陪著,你會孤單?!?/p>
沈寶惜樂了。
“行!”
沈大海拉了女婿到旁邊,低聲囑咐了幾句。
沈寶惜遠遠地看見了謝承志,他面前站著兩個女子,一個何萍兒,一個是白紫煙。臨上馬車前,他好像往沈寶惜這邊深深瞅了一眼。
裴清策又察覺到,側身擋住了他的目光。在沈寶惜看不見的地方,他眼眸中一片冰冷。
總有人自己都有不止一鍋飯了,還盯著別人鍋里的菜。
別看送行的人多,馬車卻并不愿意多等,來了又走,加起來不到一刻鐘。
接舉子的馬車一走,街上瞬間空曠了不少。眾人沒有立刻回院,相熟的人都站在一起說話。
沈寶惜打了個哈欠,準備回院子補眠,她最近夜里有時候會睡不著,白天又睡不醒。轉身之際,看到白紫煙帶著人浩浩蕩蕩過來。
如今她可是尚書大人的女兒,還是安樂侯的孫女,京城中她這樣身份尊貴的姑娘都找不出幾人。一路過來,眾人紛紛駐足打招呼。
也有人不知她的身份,看到眾人對她的恭敬后站在路旁客氣地行禮。
白紫煙目不斜視,旁人行禮,她看也不看,更沒有回禮。
“沈姑娘,別來無恙?!?/p>
沈寶惜壓住即將出口的呵欠:“姑娘這……一切還順利?”
按理,沈寶惜是不應該知道她如今姓什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