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讓我欠了她的呢?”陸鶴南抬手和任時寧碰了一下杯,仰頭一飲而盡,說得灑脫,“你知道的,我平生最不喜歡欠別人的?!?/p>
任時寧臉色一沉:“情債?。磕悴粫亲屓怂阌嬃税??”
陸鶴南被任時寧的話給逗樂了,xiong腔震動,連氣息都不穩(wěn)了:“就她?算計我?”
“別跟我嬉皮笑臉的,信不信我現(xiàn)在打電話給你姐?”任時寧急得沒法子,只好搬出陸雁南來威脅他。
“又想拿我的事跟我姐套近乎?”
任時寧瞪了陸鶴南一眼,作勢就要去拿手機(jī),這一連串動作倒是把陸鶴南唬住了。他長臂一伸,奪過任時寧的手機(jī)揣進(jìn)自己的兜里。
“沒你想的那么復(fù)雜,我倆認(rèn)識還不到三天呢?!?/p>
“喲,看這樣子,這三天還發(fā)生不少事呢?”任時寧在陸鶴南的這句話里品出了意猶未盡。
陸鶴南垂著頭,回想這兩天的事,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柔情:“她幫我逃了一回酒,請我吃過一頓飯,幫我選了一塊表。禮尚往來,你說我是不是得回報她一下?!?/p>
任時寧暗自嘖了一聲,這么點小事拿點錢就能打發(fā)了,值得這么煞有其事的禮尚往來?
罵陸鶴南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,驀然響起一陣敲門聲,是莫娟去而復(fù)返。
“陸先生,這是梁小姐的衣服?!?/p>
陸鶴南頓了一下,抬手接過。米色大衣上還殘留著她的體溫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,大衣袖口上似乎還帶著一些淡淡的煙草味。
本想轉(zhuǎn)身把衣服掛在門口的衣架上,卻見任時寧正倚在門口抽煙,陸鶴南眸色一暗,最后選擇把衣服搭在自己的小臂上。
“她那邊怎么樣了?”陸鶴南語氣不冷不淡。
莫娟略微遲疑,拿不準(zhǔn)陸鶴南的態(tài)度,斟酌了一下用詞:“梁小姐似乎和他們交談的不太愉快?!?/p>
“都不太愉快了,您老還不趕緊去英雄救美?”任時寧咬著煙,壞笑道。
陸鶴南冷哼一聲,明明眉眼已經(jīng)松動,卻仍舊說得咬牙切齒:“急什么,總要讓她吃點苦頭?!?/p>
省得某人總把他難得一次的善心,當(dāng)做驢肝肺。
兩清
莫娟說交談的不太愉快,用詞已經(jīng)算是收斂了。二樓宴會廳西側(cè)的實際情況,已經(jīng)可以用梁眷被全方面碾壓來形容。
“小梁同學(xué),你匯報的這些問題,我聽明白了?!比A清校長的肖繼峰擰著眉,說的煞有其事。
可惜梁眷的一顆心還沒有落回遠(yuǎn)處,就又被提了起來。
“但是這件事情已經(jīng)有結(jié)論了,這是韓玥如父母今早送來的調(diào)解同意書?!?/p>
肖繼峰似乎早有準(zhǔn)備,他不過一抬手,身邊的秘書就立刻將一份文件遞到他手上,肖繼峰又遞到梁眷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