茍婆子一聽她如此言語,心里瞬間涼了。
轉(zhuǎn)頭看向虞氏,“老夫人,是二夫人命令老奴的,是她讓老奴去破壞大娘子的送禮的,也是她讓老奴與豐寶閣的勾結(jié)的,不關(guān)我的事啊?!?/p>
至此,一切明了,趙氏就算憤怒的起身,給茍婆子好幾個巴掌,茍婆子也是一樣的話。
管家站在門外眼神詢問虞氏,虞氏徑直開口,“既然出了家賊,那便公事公辦,去報官?!?/p>
報官二字讓人心里一怕,趙氏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,被嚇得不清。
她求助的看向裴道遠(yuǎn)。
裴道遠(yuǎn)沉著眸子質(zhì)問,“我只問你一句,你有沒有干過?”
趙氏一頓,也就是這一頓的功夫,裴道遠(yuǎn)就知道,沒有轉(zhuǎn)圜的余地了。
“老爺,你聽我解釋”
裴道遠(yuǎn)此刻巴不得與她劃清界限,揚(yáng)起手啪啪就是兩巴掌打在趙氏的臉上,趙氏被打得一蒙。
緩了幾瞬才哭出聲音來。
裴道遠(yuǎn)可沒有閑著,趕忙緩和,“大嫂,這是家事,家事咱們自己解決就是了,趙氏有罪,你隨便處置,我二房沒有任何怨言?!?/p>
“大嫂,你看,這大娘子聰慧,沒有造成損失,是不是”
虞氏一拍桌子,“裴道遠(yuǎn),沒有造成損失就要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嗎?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大嫂放在眼里?這侯府是定北侯的侯府,不是你裴道遠(yuǎn)的,你最好想清楚?!?/p>
裴道遠(yuǎn)瞬間噤聲,因為他無言以對,更不敢更加激怒虞氏。
“豐寶閣與趙氏破壞送禮,致使侯府顏面盡失,將此事告知京兆府,由京兆府定奪。茍婆子是侯府之人,亂棍打死丟出去喂狗,所有在侯府的親眷,一律趕出京城。趙氏犯不睦家中家規(guī),按家法掌二十后禁足后院,院中只留一人伺候,誰也不許接濟(jì),若被我發(fā)現(xiàn),二房將逐出侯府!”
“還有,這些年二房一直掌握府中生意往來,三日之內(nèi),將所有賬冊全部歸還,從今以后,二房不可插手侯府的任何事情和決定!”
這下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。
全程三房的沒有說過一個字,都是在一邊看戲,看似與此事沒有任何的關(guān)聯(lián),但實則舒青檸心里清楚,推波助瀾之人必定少不了三房。
只不過虞氏不會將這件事鬧上公堂,將二房手中的權(quán)收了回來,也算是徹底斷了二房的后路。
現(xiàn)如今想要在京中立足下去,就只能仰仗侯府的鼻息而活。
此事一了。
京兆府的前腳封了豐寶閣,將涉事人等全部關(guān)進(jìn)大牢,后腳就有收到禮物的人家出面替侯府澄清。
原來侯府送的并非什么腐爛的點心,而是侯府大娘子親手制作,味美樣好的精致點心。
甚至有人說,這點心當(dāng)初也只有在慧源大師的院中見到過,想必是受佛法之物。
舒青檸因為祖母在護(hù)國寺齋戒,所以每次送點心去給祖母的時候,都會順帶的給慧源大師送上一些。
一家出來澄清是巧合,可十家,二十家呢?人都是見風(fēng)使舵的,一開始大家都在看侯府的笑話,可當(dāng)有一個站出來澄清后。
收到禮的人家便紛紛站了出來,不為別的,就怕日后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讓侯府的怨念。
所以謠言就在這一個時辰之內(nèi)被瓦解,傳言最甚的地方也都自覺的閉上了嘴巴。
畢竟他們一沒有見到腐爛的點心,二沒有得到侯府的送禮,就這樣人云亦云,也擔(dān)心被侯府的找麻煩。
這件事也算是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