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遠,我嫉妒你,嫉妒蒙蔽了我的心,扭曲了我愛你的事實。我不奢求你原諒我,只希望你能過得好?!?/p>
方遠聽完,臉上沒有半分動容。
那冷漠的側臉讓方清崖感到絕望:“遠遠,我會把你送出方家,只希望以后你能偶爾記起我?!?/p>
“我不會,永遠不會?!狈竭h冷不丁地開口,話就像冰刀深深扎進方清崖的心。
方清崖抱方遠的手下意識用力,將人緊緊鎖在懷里。
方遠還沒有停,接著說道:“我惡心你,惡心你們家所有人,你知道為什么我從來不敢違抗你的話嗎?
那是因為每次我有一點違反你的意思,方正卿就會讓管家把我送到陽荷公寓,他會把我關在小箱子里,你懂一個十歲小孩鉆進去都要縮腿縮胳膊的箱子有多恐怖嗎?
之后他會打我,很細很細的鞭子抽在我的背上,直到我跪下哭著說我錯了,他們才會停下。你從來不知道我受到了什么?!?/p>
更何談想起。
方清崖的手都在顫抖,本質(zhì)上是被保護得很好的富家少爺?shù)姆角逖虏桓蚁肷磉叺娜司谷辉谌粘V惺艿搅巳绱伺按?/p>
“遠遠,我?guī)阕?。”方清崖最后說了一句,沒有松開手,還是緊緊抱住方遠。
心頭一跳,剛從回憶抽身,情緒起伏過大的方遠就暈了過去。
司機沉默寡言,按照方清崖的意思,一路疾馳到飛機場。
方清崖在車上給自己和方遠換了一身衣服,又給他帶上口罩、帽子。
等到了機場,他從后備箱拎出兩個準備好的行李箱,早就候著的臨時助理不知從哪冒出,接過方清崖手里的箱子,護著他過安檢。
摸著口袋里飛向鄰省的飛機票,方清崖久違地感覺輕松,他深情地看方遠寧靜的臉,這個家?guī)Ыo你的是痛苦,那我?guī)阕?,我會給你重新的快樂,就只有我們。
他還是這么自私,也從未照顧方遠的感受,方清崖從未改變。
時間過去二十分鐘,久等沒有回應的柳理幾次給方清崖回撥電話,卻只收到忙音,心臟發(fā)緊,恰好頭頂一架飛機飛過,帶著長長的白色拖尾,只有柳理注意到。
突然柳理想起之前方清崖到便利店那一幕,他才意識到方清崖也許是真的愛方遠,甚至不惜前途和未來,只想和他遠走高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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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方遠趕走的李陵水回到家,氣呼呼地坐在沙發(fā)上,管家端上一杯剛泡好的茶,問道:“少爺不是去看朋友了?怎么回來這么早?”
李陵水端起茶杯想要一飲而盡,就被滾燙的溫度燙到手,訕訕放下,聽到管家的問話,臉上閃過譏諷:“哼,他身邊的狗這么多,又怎么看得到我?”
他的怒火被茶水打斷,一臉煩躁,像是生氣炸毛的哈士奇。
就在他想著怎么懲罰敢這么對他的方遠時,他的手機震了好幾次,他打開手機,一個未知號碼給他發(fā)了幾條信息,以及一張圖。
“我有bangjia案當晚照片?!?/p>
“一張十萬?!?/p>
“我知道幕后是誰?!?/p>
那張圖是李陵水正好下車,把方遠從柳理的懷里扯住,往自己懷里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