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梁楚楚再遲鈍也感覺到了不對,當即扔下手里的shi漉漉的紗衣,使出吃奶的勁兒瘋狂掙扎起來。
只可憐了洗了幾天的紗衣才稍微干凈一點,就掉在了地上,沾了一地的土。
“救命啊,你們要干什么!”
“我是中書令之女,深受圣上期待的才人梁楚楚!”
“你們這樣對我,是要掉腦袋的!”
剛才還半死不活的梁楚楚,跟打了雞血一樣,又叫又鬧,力氣大的跟頭老牛一樣。
但即使如此,她一個弱女子又哪里抵得過兩個身強體壯的年輕太監(jiān),已經(jīng)半個腦袋都伸進了井口里。
“梁楚楚,還敢聒噪!”
“我問你,鬧鬼的傳聞是不是你傳出來的?”
印房公公湊到她的身旁,皺眉質問。
“傳聞?不是傳聞,是我親眼所見?!?/p>
梁楚楚傻乖傻乖的,這時候還老實巴交的答道。
“行?!庇》抗湫χc點頭,下令道:“接著給我往里塞!”
“?。。?!”
“不要啊,救命救命……”
“我說我說,是傳聞,是傳聞,都是我瞎編的!”
梁楚楚的半個身子都塞進了井里,給她嚇得哇哇亂叫。
這兩個太監(jiān)下手都有輕重。
只要印房公公沒有在最后關頭下達清晰的指令,他們是不會輕易鬧出人命的。
在宮里當差,若是連這點規(guī)矩都不懂,胡亂給上級惹來麻煩,可是活不了太久的。
見梁楚楚改口了,印房公公這才打了個眼色,兩個太監(jiān)輕而易舉的把人又從井里抬了起來。
梁楚楚被倒提著,臉上一陣白,一陣紅的。
白是叫人給嚇的,紅是被血給充的。
“還敢不敢再胡說八道了?”
印房公公手掐蘭花,怒指被倒提著的梁楚楚問道。
梁楚楚當即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