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,鄧為先跟他干爹匯報的時候,也提起了昨天他和黃公公的沖突。
雖然鄧為先覺得當(dāng)時自己服軟,黃公公事后也沒難為自己,便覺得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。
但干爹特意提醒,總是有些緣由的。
其實(shí)李玄也很同意干爹的想法。
這宮里的太監(jiān)宮女,哪怕全都身為下人,卻反倒最怕被別人瞧不起。
尤其是被一些他們自認(rèn)為不如他們的人所瞧不起。
那可真真是戳著他們的要害了。
李玄想了想,沒有去找鄧為先,反而是跟上了這位黃公公。
他總覺得黃公公特意來打聽鄧為先的消息,恐怕沒安什么好心。
李玄不斷的在墻頭和屋檐上轉(zhuǎn)換著身形,保持著距離尾行這位黃公公。
一路跟蹤下來,他發(fā)現(xiàn)這黃公公竟然在這延趣殿里有點(diǎn)地位。
基本和他穿著同樣黃衣的太監(jiān),不管年紀(jì)大小,都會主動和他見禮,非常客氣。
這黃公公倒是端著架子,每每只是用鼻孔跟人家搭話。
只有偶爾會好好說話,應(yīng)該是對方和他地位相等的緣故。
別看他們都穿著同樣的黃衣,卻同樣分有三六九等。
只是這延趣殿里的具體情況,李玄也并不太清楚。
只知道這里的管事是那位叫做魏成吉的印房公公。
李玄一路跟著黃公公來到了延趣殿的后院,這里有一處別院,他記得梁楚楚之前還在這里洗過衣服。
黃公公在別院外的一處拐角停下,然后靠著墻閉目養(yǎng)神,似乎在等待著什么。
“他要干嗎?”
李玄帶著好奇趴在墻上,跟著靜觀其變。
過了約莫一刻鐘,一群宮女抬著幾個巨大的竹筐走來。
竹筐上標(biāo)著“甲乙丙丁”之類的序號,竹筐里面還有一個個用白布裹好的包裹,包裹上都掛著一個木牌,木牌上面都寫著一個名字。
“這些才人們的衣物可別弄混了,否則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頓責(zé)罰?!?/p>
“是——”
宮女們將竹筐放進(jìn)別院的屋里之后,便又走了出去,看她們的模樣,應(yīng)該還有別的衣服要搬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