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!這符紙可摘不得呀!”道士倒是不惱,又扯了一張貼在沅稚的腦門上。
琥珀伸手想要再次扯掉時,沅稚阻止了她,搖了搖頭。
此時,宮外的崔蓉雪開了口:“沅貴人,忍忍吧,本宮一早聽說宸妃娘娘回來了,恐怕一時半刻也走不了,就算你此時沒事了,可到了晚上…”
崔蓉雪神色詭異,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。
沅稚只靜靜地看他們胡鬧,看了看這永寧宮四周,被這道士貼了好多符紙,還噴了所謂的神水。
沅稚早上那出戲也是為了引崔蓉雪來。
聽了崔蓉雪方才那番話,沅稚淺淺笑著:“皇后娘娘安,既如此,怎的沒一早來?”
“早上皇上在呢,本宮哪里敢來永寧宮還帶著個道士,不是自討沒趣么,你真以為本宮傻到當(dāng)著皇上的面做這些事?”
崔蓉雪得意道。
“皇后娘娘英明?!?/p>
沅稚冷冷回道。
道士這一通折騰后,殿內(nèi)凌亂不堪。
凡是宸妃娘娘心愛之物皆被打碎或帶走,包括那株蘭花草。
“慢著!此物是嬪妾養(yǎng)在這永寧宮的,還請皇后娘娘留下!”
沅稚不得不攔住崔蓉雪,此物可是皇上的心愛之物。
若今日就這么被帶走了,皇后娘娘那邊煽風(fēng)點火說是沅稚弄壞了可怎么好,拿什么證明。
“帶走!”崔蓉雪不管不顧執(zhí)意要帶走。
“皇后娘娘!這永寧宮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娘娘是知道的!這里的物件可是誰都動不得的!”
沅稚據(jù)理力爭。
“你是在跟本宮說你也很重要么?今日本宮又不是沖你,你急什么。再說了,誰都動不得?不見得吧,太后便動的?!?/p>
崔蓉雪伸出她的纖纖玉手打量了一下道:“太后不過是體恤皇上,想要全了他的思母之心,才從來不踏足這永寧宮,并不是動不得?!?/p>
沅稚死死抓著,仍不肯松手。
崔蓉雪俯身貼近沅稚耳邊道:“誰讓你卑賤呢,或許是宸妃娘娘也容不下你,才找上你的吧?!?/p>
說罷,崔蓉雪起身揚起下巴笑了起來:“好了,我們回吧,今日之事不可與皇上說一句,若透露出一點消息便是不要你們的腦袋了,聽見了么!”
“是?!北娙她R齊回道。
崔蓉雪更得意了,坐在步攆上慵懶地垂眸看了眼沅稚:“行了,雪地里涼,沅貴人快回去吧,別再著了風(fēng)?!彼熳I笑著離開了永寧宮。
沅稚站在原地看著瞬間冷清下來的宮道,轉(zhuǎn)身走進(jìn)宮門。
“小主,這符紙該怎么辦?要不要拿下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