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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天也不怎么熱了,在樹蔭下很涼快,侍從們在抓緊時間休息。
沈桃言看了一眼沒什么動靜的馬車,聶珩也不知有沒有休息好。
大約一個時辰后,聶珩從馬車上下來。
沈桃言正乖乖坐在一塊石頭上,托著腮出神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直到眼前聶珩站到了她的面前,沈桃言才回過神來,她抬起頭問。
“兄長歇息好了?”
聶珩:“嗯。”
在馬車歇息了一會兒,他的衣袍上沾上了淡淡的香氣。
大伙被叫了起來,繼續(xù)趕路。
許是歇息好了,聶珩看起來心情很不錯。
喬蕓進(jìn)來聶府已經(jīng)好些天了,雖然她被拘在屋子里不能出去。
可這些天,她見識到的東西,叫她越來越渴望聶二少夫人的位置了。
這天,呂懷白將一碗毒藥遞給了喬蕓:“請吧,喬姑娘?!?/p>
趙卿容和聶淵都在看著,喬蕓咬了咬牙,接過毒藥喝了下去。
呂懷白:“接下來就等毒發(fā)了?!?/p>
他的語氣甚是平常,仿佛喬蕓喝的并不是毒藥,只是尋常的湯藥一樣。
不一會兒,喬蕓就痛苦地倒在了地上,呂懷白叫人把她抬到了榻上。
“接下來就要用藥了,喬姑娘,你可得堅持住?!?/p>
喬蕓忽然有點兒后悔了,可聶二少夫人的位置,她不想放棄。
路上的景色一直在變化,沈桃言一直數(shù)著日子呢。
太陽升,太陽落。
走走停停了大半個月,一行人終于是到黎鄉(xiāng)了。
很多年沒回來黎鄉(xiāng)了,沈桃言心里涌起了一股復(fù)雜情緒。
當(dāng)年離開的時候,她是和祖母一起離開的,現(xiàn)在只有她一個人回來了。
他們落腳的地方是在沈桃言從小和祖母相依為命的祖宅。
沈桃言看著面前泛舊的宅邸和府門,心頭涌上了更多情緒,并且爭先恐后地堵上喉嚨。
喉嚨發(fā)堵,叫沈桃言蹙起了眉,她深深吸了一口氣:“疊珠,去敲門吧?!?/p>
疊珠:“哎?!?/p>
祖宅里還有幾位老仆人在,這些年是他們在打理這宅子。
一位老婆子來開了門:“你們找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