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二
活著
隔天,我被推著輪椅送j警局,shen上dian滴已經(jīng)拆除,雖然醫(yī)生說我已經(jīng)可以自由活動了,但菜鳥警察還是秉持著「保險起見」將我跟輪椅和手銬套在一起
「我不想讓我第一次獨立值勤就發(fā)生什么意外」他這么說
在不太光亮的偵訊室里,兩三名警察連續(xù)上陣問了好幾個問題,他們的表qg從平靜到扭曲,甚至拍桌zilouchu黃牙,我全都看在yan里,可惜我嘴巴緊閉沒有絲毫回應(yīng)
「衛(wèi)辰軒先生,六月十五晚上,你在自家zuo了什么事qg?我問最后一遍!」一位看起來頗資深的警官微慍問
「他完全不想講話耶,怎么辦?黃警官」菜鳥警察在一邊擺chu無可奈何的臉
「能怎么辦?直接送他上法庭吧」黃警官把資料往桌上一扔,攤在椅背上
他們一個動作,一個動作,在我yan中看起來像是場默劇電影,而我nei心是寂靜地,心湖的shui面一絲漣漪也沒有,像這是世上發(fā)生任何事qg都與我無關(guān)了,現(xiàn)在唯一的gan覺就只剩xia后腦杓還是持續(xù)不斷的疼痛,彷彿有個人拿一把雨傘在后面不停戳著我的后腦杓,我想不去理會它,但它似乎正在提醒我什么事
而我卻想不起來
回到醫(yī)院后我又再度昏睡
第三次醒來,我被推著輪椅上了法庭,我究竟睡了多久我不知dao,推我的人還是睜開yan第一次見到的那位菜鳥警察,這天他又問了很多問題,全bu被我以安靜回應(yīng)過去。
「你真得不找律師嗎?」最后他又搔搔tou問。
「…」
菜鳥警察將我推至被告人區(qū)后,人便轉(zhuǎn)shen去角落站著,我yan前剩xia坐在上層法官與面對面的檢察官。
「衛(wèi)辰軒」法官叫了我的名字
「衛(wèi)辰軒!」法官更大聲再叫一次
菜鳥警察沿著桌邊向我奔回來,他在我耳邊嘀咕著:「法官在叫你要站起來?。“α?,我忘記解開你的手銬…」他匆忙地從kou袋拿chu鑰匙松開我的束縛
我搖搖晃晃地從輪椅上站起,耳朵沒有聽j太多,視線始終落在右手腕留xia的手銬印痕,腦海中播放著從小到大的跑a燈
我想離開這個沒什么好留念的世界,可惜沒有成功,為什么要救我?為什么?
對面的檢察官清清hou嚨,朗聲念著手上的紙本資料
「…被告人衛(wèi)辰軒,上周四晚上…將一手養(yǎng)大自己的外婆…殺害…」檢察官照著紙本上的念了好一串。
喔,對了,是我,我的確殺了阿嬤。
今天是禮拜幾了?他們有好好chu1理阿嬤的遺ti嗎?已經(jīng)火化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