闖入別人家客廳的青年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,囂張地勾起嘴角輕笑了一下,惡狠狠地吐出了幾個字:“楚老板……好久不見?!?/p>
打過招呼了后,陸清渠跟餓狼似的貪婪地望向屋內(nèi),在嗅到熟悉的甜膩氣息后,邁開步子準備往里走,被楚回舟攔下了。
楚回舟看著那頂手下的鴨舌帽,對上陸清渠那雙已然黑化一般幽森的眸子,拽住了對方看似清瘦實則肌肉發(fā)達的手臂,問道:“你對阿忠做了什么。”
那是他手下的名字。
陸清渠不僅戴著對方常戴的鴨舌帽,還拎著原本應該是阿忠交給他的東西,發(fā)生了什么已然不必多言。
陸清渠面對質(zhì)問,面色如常,瞇起眼睛看著楚回舟:“你說那個沒用的小子?被我喂了點東西睡著了——就在你用來做障眼法的那輛車上躺著?!?/p>
楚回舟這下稍微放心了些,陸清渠能找上他是遲早的事,他心里有數(shù),畢竟這人之前就慣會將一些監(jiān)視和竊聽的小手段用在寧寧身上,但他并不想連累手下的弟兄。
可現(xiàn)在說什么也晚了。陸清渠已經(jīng)找上來了,楚回舟除了想辦法應對,再沒有別的選擇。
果不其然,對方顛了顛手上的袋子,拿出一個精致的絨布小盒子,笑著說:“我猜你是想要這個吧?”
楚回舟眸色一凜,呼吸陡然沉了下來,那是他準備用來向?qū)殞毲蠡榈慕渲浮?/p>
“把東西給我。”
“好啊?!标懬迩丝虆s并沒有蓄意為難,把那小盒子連同紙袋一起扔向了楚回舟,絲絨小盒受外力影響露出了內(nèi)里海藍色的寶石鉆戒,
他緩緩道,“東西給你,但請你讓我把我的……妻子帶回去。”
“妻子?”楚回舟接過戒指后迅速放進了自己口袋里,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,哈哈大笑起來,“你怕不是在局子里蹲傻了吧——你真的以為寧寧喜歡你、愿意跟你在一起?”
楚回舟狼眸微瞇,一字一句地攻擊著陸清渠最薄弱的地方:“別做夢了,他根本就不喜歡你,還有霍丞那個蠢貨也一樣——就在昨天,他已經(jīng)答應跟我在一起了?!?/p>
陸清渠面色驟變,剛想說些什么解釋,在瞥見楚回舟寬松t恤下若隱若現(xiàn)的紅色抓痕和牙印后,眸光瞬間冷淡下來,連同周身的氣壓也變得愈發(fā)低沉。
“你……對他做了什么?”
語氣里透著被搶走了老婆的酸澀和憤恨。
看到那些痕跡,陸清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,他也同寶寶有過幸福溫存的時刻,自然知道對方的習慣——每次被弄到酸軟、肚子鼓漲,卻又沒有力氣再罵人時,就會伸出那雙可憐的爪子,在男人身后抓撓,仿佛以為這樣他們就會放過他一樣。到最后也逃不過被弄得更深更狠的結(jié)局,就連手也沒了力氣,便開始用嘴咬了。
那漂亮的牙齒在人身上留下的紅痕也是極其整齊的一排,一看就出自誰的手筆。
陸清渠心中的嫉妒愈發(fā)濃烈,恨不得要將面前染指了寧寧的男人撕碎。
“這些事情,還需要我講給你聽嗎?你不是早就趁寧寧被人設計下藥那天做。了?!背刂巯氲竭@里,咬了咬后槽牙,“卑鄙無恥的小人?!?/p>
“我卑鄙無恥?呵?!标懬迩浜咭宦?,“那你和我又有什么不一樣?仗著他對你的信任,得寸進尺地用詭計得到他,要這么說來,跟他一起長大的你豈不是更惡心,只怕寧寧到現(xiàn)在都不知道,以前的你都是用怎樣骯臟的眼睛看著他、接近他、跟他做朋友?!?/p>
楚回舟簡直佩服陸清渠的詭辯能力,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道:“我懶得跟你這種人廢話,寧寧還在睡覺,要打架出去打,別在這把他吵到了。”說完便使勁抓住了對方的手臂,企圖用武力將人趕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