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不是當世出了個趙方天,估計所有人都會絕望,都會認為天地已然徹底壓制了生靈的超越?!?/p>
“可是,即便是趙方天,也難以成神?!?/p>
“當然了,他還有另外一層原因,那是又一個宿命般的鐵律?!?/p>
“不可逾越的鐵律??!”
張寶玉感嘆著,從他的語氣中,對于趙方天這位龍虎山的不世之大敵,還是流露出些許的欽佩。
“趙方天,趙方天??!”
“也是龍虎山倒霉,雖說天地對底下的生靈越發(fā)地壓制,斷絕了念想,特別是對于我們道士而言,幾乎摧毀了畢生最大的追求?!?/p>
“但是,對于我們龍虎山而言,卻又是一個天大的好處,龍虎山天師給硬生生抬高了,其他的強者都壓下去了,龍虎山被變相抬高了?!?/p>
“可誰知道,在現(xiàn)在的天地環(huán)境下,竟然還有趙方天這樣的人物?!?/p>
“唉,是希望,還是絕望?”
張劍先同樣是滿腹思緒,有著復雜的感情,對于趙方天,他也不是什么一味喊打喊殺的,少見地出現(xiàn)了遲疑。
他們的談話,有一個共同的特點,談話中凡是涉及“趙方天”這三個字的,一律下意識地壓低嗓音,近乎在呢喃耳語。
久久無言,看著古宅上方依舊還散逸的黑氣,張劍先與張寶玉誰也沒有首戰(zhàn)獲勝的喜悅,俱感心頭沉重,
隨后倆人沉默不言轉身向街角走去,慢慢融入陰暗的景色之中。
又過了許久之后,籠罩在古宅之上的黑氣,終于開始松動了,一點點散逸,向著四面八方飄散而去,徹底消亡了。
但是更多的,黑色的大部分是向著頭頂?shù)纳戏缴v的,如炊煙裊裊而起,向著天頂上最高遠最深沉的漆黑,向著那如凝固般的漆黑飛去。
“找個大的,找個更強的,找個還有清醒神智的?!?/p>
轉著轉著,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,只覺得很怪異,特別是在轉角的地方有一股極微弱的氣息變化,但是也談不上哪里不對,起碼的,沒有感到什么危險,一點危險也感受不到。
完全沒有激起內(nèi)心對未知危險的本能應激反應,也就是心底一點點的不適應而已,況且這一點微弱的不適應,很快就消散了。
至于他們提防不提防呢?
也不那么提防,當然,身體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自然是時刻涌動著。
真正的送死,當然會逃避,當然還是要避免。
至于若是遇到什么強大的威脅,那更好,現(xiàn)在的他們正是要找到強大的對手,只要不是一個照面就敗北,那么兩個人逃命還是不成問題的。
雖然在轉角的時候,沒有感受到危險,心中那一點點不舒適感也很快就消散了,但是還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,每一次的轉彎,心頭總會涌起一點點迷茫,仿佛穿越到了另一片區(qū)域,或者說,穿越到了另外一片天地。
這種感覺怪異極了,但確實是沒有什么其他的掛礙,尤其是確實沒有危險,對他們的身體也沒有暗藏的損害,并沒有讓他們感覺疲憊,精神上也沒有萎靡不振。
總之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壞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