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……”
“你的主,再光芒萬丈,也無法照耀到東大陸,至于這里,這是個什么鬼地方,給你的主照耀,也不知道祂愿不愿意要?”
這位貌似姓陸的老道很不客氣,對于對方的信仰,語氣中絲毫不掩飾稍微帶著貶低,但是,總歸不敢對神明無禮,盡管還是有些不情愿,可也還是語帶尊稱,不敢造次。
對面的聲音似乎也是見慣不怪了,并不動怒,起碼是沒有在表面上表現(xiàn)出來,并不作什么言語上的爭鋒,那些略微的冒犯,就當(dāng)沒有聽到過,就這樣算了。
他對此有著十分清醒的認識,這里是東大陸,這樣的情況,不說隨處可見十分普遍,可也一點都不罕見,實在是計較不過來,而且,也沒法計較,真的要較真的話,多半還是他們這些外來人吃虧。
這是許許多多西方傳教士的經(jīng)驗了,很不愉快的經(jīng)驗,給后人樹立了太多的榜樣,印象深刻的負面模板。
不好計較,不能計較!
這里就是東大陸!
對方不吭聲了,姓陸的老道倒是沒有乘機繼續(xù)奚落嘲諷,轉(zhuǎn)而談?wù)撈鹈媲芭e步維艱還在繼續(xù)抵抗那股強大壓力的年輕道人。
“小娃娃?”
“你手中的那柄黑傘,是你的?”
“是你宗門的?”
年輕道人依舊還在勉力抵抗著全身上下突然承受的強大壓力,在突然出現(xiàn)的兩個強大未知人物的眼里,可以很分明的看到,年輕道人快要支撐不住了,身體在微微地顫抖,完全無法控制,只是身上遮罩著的是寬大的道袍,外在的表現(xiàn)上還不是很顯眼,可在外邊那兩雙渾濁眼睛的老辣眼光里,那一身稍顯單薄的道袍不足以遮掩其下哪怕是最微小的變化。
那年輕的道人,身體正微微戰(zhàn)栗,這樣的顫抖,可能已經(jīng)令全身的肌肉產(chǎn)生痙攣了,身體承受不住了,再有個不短的時間,身體就要崩潰了。
“彼拉可神父,你想打這把傘的注意?”
冷漠的聲音,聽不出蘊含著任何情感。
“哼……”
“陸老道,我遠遠沒有你那么無恥,我至于覬覦那把傘?”
“那是東方修士之物,我怎么用?”
“哼哼……”
又是包含嘲諷之意的冷笑,那名被叫作彼拉可的神父,低沉地笑了一聲。
“陸老道,你說這句話,也不虧心???”
“呵呵,你那東西是怎么來的?”
“即便是同屬道教的修士,對此也是議論紛紛?!?/p>
“在這個方面,大家對你陸老道,可沒有一點的尊重啊?!?/p>
“我都有點懷疑了,要不是我現(xiàn)在在你旁邊,還有這小道士是道教的門徒,你是不是就要直接上手給搶了去?”
“你不會干不出來吧?”
“小道士,你還是小心一點,多點防備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