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清燭如實回答:“沒有,師父沒提過,我還不知道原來我有兩位師叔呢。”
張清燭再面向宏真道人身后的年輕道人,恭恭敬敬地說:“師叔好,我叫張清燭,清水的清,蠟燭的燭,見過小師叔。”
年輕道人探出半邊身子彎腰湊近張清燭面前,仔細(xì)打量身前的小道童,他對小道童的印象完全是剛才那句“原來你也姓張啊……”
對張清燭看了半晌,點點頭,對張清燭說:“哦,原來是大師兄的徒弟,小師侄,你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?!?/p>
呃,這個話怎么理解?我就是真的傻,你也不能當(dāng)面說出來吧?真的這么坦坦蕩蕩?
只能繼續(xù)裝小孩,畢恭畢敬,一板一眼地說:“師叔,師叔,我今年八歲了,我……”話突然被年輕道人,被小師叔打斷。
“別給我來這套,裝可愛對我不管用,小師侄你作為晚輩,以后一定要尊敬師叔,以后要好好孝敬師叔,師叔老了,干不動了,世界是你們年輕人的,未來光明,大把前途,好好干?!?/p>
啥……,眼前這個貨到底是個嘛玩意?張清燭忍不住抬起頭,迎著道人的目光對他仔細(xì)打量。
道人臉上笑嘻嘻,親切倒是很親切,不會令人緊張,只是會不會又太隨便了。
“師侄,你叫清燭?名字有點拗口,起得不大好,清燭,清燭,燭,我以后就叫你小火蟲吧,聽著不生分,是不是很親切?”
媽的,這貨腦子里缺根筋。
張清燭反駁不了,只能吶吶一聲:“嗯”,心里別提多郁悶,雖說是有點拗口,可叫小火蟲更不好聽,不過也怪師父,起的啥名?
“小師叔,你怎么稱呼?”
“哦,差點忘了,我叫張劍先,先后的先。”
嗯?張·劍·先,怎么不是跟師父和師叔一樣排同一個輩字?中間不是應(yīng)該是個宏字嗎?
師叔侄相認(rèn)相敘的時候,上邊的小龍和龍女蒂安娜從高空中飛落地面,龍女向胡靜和蘇小小微微點頭,摸了一把蘇小小肩頭的小烏龜,算是打過招呼了,龍女轉(zhuǎn)過頭來,側(cè)身對張劍先道人行了一禮,說:“劍道人,大名鼎鼎,如雷貫耳,這次紅夜擅闖貴教山門,還請你從輕發(fā)落。”
“龍女姑娘說話倒像是我們東方這邊的,可規(guī)矩就是規(guī)矩,以后我和那頭巨龍會有一番爭斗?!?/p>
龍女見張劍先一點不松口,旁邊的宏真道人像是置若罔聞,不置可否,不發(fā)一言,心中知道他是默認(rèn)了劍道人的處置。
心里不禁有些生氣,我好心去給你們調(diào)解,紅夜只不過從天空飛進(jìn)龍虎山的地界范圍,沒有搞出什么破壞,沒有造成什么損失,龍虎山的人或許是因為一個面子上的虛榮,死抱著規(guī)矩不放,不允許規(guī)矩有例外,非要“處置”紅夜。
可紅色是好惹的嗎?紅夜號稱巨龍中的巨龍,不單單是它的體型更大。你既然想要打,那就打吧,指不定誰吃虧。
當(dāng)下也不再糾纏于這個話題,同樣默認(rèn)了這事的最后處理。
龍女轉(zhuǎn)向張清燭,和顏悅色地對他說:“小家伙,我們又見面了,幾天不見,有沒有想姐姐?”
張清燭乖巧地回應(yīng):“姐姐好,我可想你了?!饼埮疂M意地伸出手在他頭上撫摸了幾下,喜愛之情溢于言表。
她回頭對身后的小龍教訓(xùn)道:“小艾莎,你看看人家,人家龍虎山的小道士年齡換算起來跟你也差不多,可你看看人家,再看看你自己,你成個什么樣子?成天不是吃就是睡,最糟糕的,小小年紀(jì)滿口亂七八糟,張口是本大爺,閉口又老子。是誰教給你的?你從哪里學(xué)的?”
“本大爺天資聰穎,還用別人教?自學(xué)的?!?/p>
龍女氣極,伸出手,運掌如電,迅速抓住小龍的耳朵,有力一扭,“吼”一聲龍吟,小龍痛得不自覺地大叫。
龍女猶自不解氣,狠狠地再扭了幾下,見小龍實在痛,這才放開了手。小龍嘴上哼哼哈哈,發(fā)出一些無意義的shenyin,卻不再說什么了。
張宏真和張劍先師兄弟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小龍的身上,看著這頭窘態(tài)畢現(xiàn)的小小巨龍,一頭尚處于幼年期的巨龍,渾身上下覆蓋火紅色的鱗甲,最打眼的是尾巴繚繞著一團(tuán)火焰,正熊熊燃燒,心中都禁不住有些好奇:這就是那三頭號稱最有潛力的巨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