欒艷衣神色有些恍惚。
不過她還是拒絕了他們的提議,搖了搖頭:“不必了?!?/p>
因為欒艷衣很清楚,趙長空恐怕早已經自己一人離開了這里。
不知為何,當初執(zhí)意要與趙長空分開的她,如今真的分開之后,欒艷衣的心中卻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。
“先生,您今日所作的那首詩,可否留存于我們儒院?我們這已經有好久沒有遇到過這等佳作了?!?/p>
欒艷衣微微一怔,她看向了面前的這些儒生。
微微躬身:“多謝諸位好意,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,就先告辭了。”
說完,欒艷衣便朝著儒院之外走去。
雖然十幾名儒生不舍,但看到欒艷衣神色匆忙的樣子,也只好嘆息道:“如此佳作,若是能夠留在儒院,我們平城儒院必然能夠在大延境內聲名鵲起,可惜了?!?/p>
隨后,為首的儒生說道:“時間也不早了,各位同窗便先回去吧,今日之事,我會如實寫一封信,送往上京。”
眾人點頭,同樣離開了儒院。
此時,一間房間內。
一道人影靠在窗邊,透過縫隙看著門外的一切。
“他們都已經走了,放心,不會有人來這里的。”
然而就在這個時候,一道聲音在趙長空的身后響起。
突如其來的聲音,讓趙長空的臉色驟變,當即轉身看了過去。
只見內屋的門口站著一道蒼老的人影。
對方面容和藹,一身泛黃的儒衫,一頭華發(fā),眼神刺向的看著趙長空。
趙長空拱手:“學生多有打擾,還望先生莫怪。”
老者淡然一笑:“老夫可沒有能力教導處你這般優(yōu)秀的學生,好一首桃李扶風露凝香,櫻云漱玉過東墻。老夫多少年沒有聽到過這般有意境的詩句了,還記得上次,還是在上京的儒家盛會中,聽到定國公世子趙長空所作的詩句?!?/p>
趙長空連忙說道:“先生謬贊了,人家是定國公世子,我怎能與之相提并論。”
老者坐在椅子上,目光看著趙長空:“老夫從未見過你,之前五毒教的人,應該是來找你和那個姑娘的吧?”
趙長空詫異的看著老者,沒想到,他們剛才在外面的一舉一動,老者皆知道。
他的面容逐漸凝重起來。
很顯然,對方也是一位儒修,如果對方想要拿下自己,他現在恐怕根本就沒有逃離的可能。
不過很快,趙長空卻大方的承認道:“回稟先生,五毒教的確是來找我們兩人的。”
老者微微錯愕:“你就這般承認了?難道你就不怕老夫將你抓起來,然后交給五毒教處置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