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喜雀笑不出來,板著臉看他。
“別老板著臉,老皺眉頭老得快?!币笫韬胗檬掷黹_她的眉頭,可萬喜雀不領情,頭扭到一邊。
殷疏寒再多耐心也快消耗盡了,他臉色也有些難看,白姨夾在他們中間非常難受。
“殷疏寒,你說的要幫我把萬家奪到手,我現在要開始行動了,你為什么要阻攔我?!?/p>
萬喜雀現在不想在心里憋著事,可能是經歷了生死,她珍惜每一天,身邊的每一個人,有事直說才是正解。
殷疏寒不阻攔她的前提是,她的身體恢復如初。她現在都不用推,風一吹就倒的身體,哪來的資本跟萬家那三個偷奸?;娜硕?,他也害怕萬喜雀太激進,再讓她自己深陷險境。
“你不要吞吞吐吐?!比f喜雀坐直身體轉身面向殷疏寒,她心平氣和地同殷疏寒談,“我的機會沒那么多了,我怕時間久了會麻痹我想報仇的心,我怕意外會比公道更早到來,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心情?!?/p>
“那你也得顧及自己的身體吧,你知道我們這些關心你的人,這一個月是怎么過的嗎!”殷疏寒壓抑的情緒頃刻爆發(fā)。
“你是活生生的人,不只是復仇的機器。伯母在天有靈,也不會想你不顧自己的身體和安危,冒險為她報仇。如果你一意孤行,我真的會把你關起來,直到我覺得你養(yǎng)好了身體為止?!?/p>
殷疏寒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,主旨就一個:不能操之過急,養(yǎng)好傷再調查。
萬喜雀沉吟不語,在這僵持的氣氛中,白姨都覺得無法呼吸了,她才緩緩說道:“是不是只要證明我身體沒問題了,我就能自由活動?”
“對?!?/p>
“好,我會證明我身體沒問題。還有,你不要將把我關起來掛在嘴邊,我不喜歡?!?/p>
萬喜雀與殷疏寒談完,她就住進公館閑置的房間,就算塵土飛揚,她也自己打水收拾了,死都不回自己原本的房間。
殷疏寒在樓下聽著她在樓上丁零當啷收拾,心里也是郁悶,好端端地又開始鬧脾氣,他現在也不知道怎么能讓萬喜雀冷靜下來。
“督軍,飯館老板招了,這是他的口供,您看下?!?/p>
親信將手中的筆錄交給殷疏寒,他的心思一下子撲回到案子中。
筆錄中記錄,前天他收了兩名陌生女人的錢,按照這兩個女人的要求在老東和孟軍酒里下藥。
他當時是不想做的,但那兩名女人說孟軍和老東睡覺不給錢,害她們被姆媽打了一頓,她們心里氣不過,這才讓飯館老板幫忙下藥迷暈他們,趁機拿回自己的錢。
她們讓飯館老板先把錢幫他們拿到手,等她們第二天白天過來分贓。飯館老板信了,尋思也不是出人命的事,他自己還有錢拿,就這么著幫她們把人迷暈了。
當天晚上生意不錯,孟軍和老東真的來吃飯了,他們是熟客,自然也就沒什么防備,下藥很順利,不過只有孟軍暈了。
當時老板還以為有漏網之酒,結果老東走的時候跟他坦白,他知道酒里有藥,根本沒喝。飯館老板驚出一身汗,沒敢要他錢就放他走了。
“也就是說老東和那兩個女人是一伙的?他們合伙先把孟軍悶倒,再把庫房的鴉片運走。沒想到這倆女的卸磨殺驢,把老東宰了扔到后面的水溝里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