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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禮結束,顧宴青沒回家,而是獨自離開了。
午夜酒吧,人聲依然鼎沸,音樂聲震耳欲聾。
顧宴青站在包廂門口,手指夾著煙,煙霧繚繞中,他聽見里面?zhèn)鱽硭翢o忌憚的談笑聲。
“你們說,今天那醉漢說的是真的嗎?江小舟真在賣場干過?”
“誰知道呢,她那身世本來就神秘兮兮的?!?/p>
“就她那干癟樣,去賣估計也沒人要吧?哈哈哈——”
刺耳的笑聲像刀子一樣扎進顧宴青的耳膜。
他深吸一口煙,胸口悶得發(fā)疼。
若是以前,他早就一腳踹開門,用拳頭讓這群人閉嘴了。
可今天,他竟連推門的勇氣都沒有。
——因為他心里也沒底。
最終,他還是推開了門。
包廂里的談笑聲戛然而止。
幾個朋友面面相覷,隨即又堆起笑臉。
“喲,新郎官怎么跑這兒來了?春宵一刻值千金??!”
顧宴青扯了扯領帶,面無表情地坐下。
“告別單身,總得有點儀式感?!?/p>
有人遞來一杯威士忌,他仰頭灌下。
“顧少,你這就不夠意思了,”靳隆笑嘻嘻地湊過來,“放著新娘子不管,跑來跟我們這群光棍喝酒?”
秦盛譏笑。
“如果新娘子是林雪絨,他舍得讓她獨守空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