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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顧總?”陸尊遲彬彬有禮地點頭,“來祝福我們的?”
林雪絨靠在陸尊遲肩頭,連眼神都沒給顧宴青一個。
他張了張嘴,卻發(fā)不出聲音。
這才明白——
當年林雪絨看著他與別人恩愛時,承受的是怎樣的凌遲之痛。
而現(xiàn)在,輪到他了。
陸尊遲摟著林雪絨離開前,林雪絨最后看了他一眼。
“婚禮就不邀請你了,”她挽住陸尊遲的手臂,“我們一別兩寬,各自安好。”
顧宴青癱坐在地上,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轉(zhuǎn)角。
次日一早,顧宴青等在了別墅門口。
他看上去是那樣憔悴和疲憊,看上去一夜未眠。
晨跑回來的陸尊遲看到他明顯一怔,擦肩而過時,耳邊傳來——
“可以談談嗎?”
陸尊遲遲疑幾秒,還是將他帶到了會客室。
“我們做筆交易?!鳖櫻缜嘀北贾黝},從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,“我名下所有產(chǎn)業(yè)的股權(quán)轉(zhuǎn)讓協(xié)議?!?/p>
陸尊遲挑了挑眉,沒有去碰那份文件,而是走向一旁的酒柜。
“喝點什么?”
顧宴青聲音緊繃。
“我不是來喝酒的。”
陸尊遲自顧自地倒了兩杯威士忌,將其中一杯推給顧宴青。
“三十年陳釀,你應該會喜歡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