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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。
不過,這天晚上,那扇臥室門再也沒打開過。
周南星留在了客廳,和沈希遲就極熱末世問題徹夜長談。
我都能想象到,我要是出去,她又會用什么樣的借口來搪塞我。
學術(shù)探討?師生交流?
我已經(jīng)聽過太多遍了,簡直是老生常談。
我甚至喪失了推開那扇門的心氣。
罷了,極熱末世,發(fā)一次火就會燒心一次。
我需要保留體力,帶著我和我媽離開。
何況生死面前,這等情愛似乎也顯得沒那么重要了。
思索完,我沉沉睡去。
但,出乎意料的是,第二天沈希遲并沒有走。
反而是堂而皇之的坐在餐桌前,用我的餐盤吃早飯。
見我出來,他拘謹?shù)囊还?,禮貌又客氣。
“葉先生好,我,我的空調(diào)壞了,今天早上才趕過來,多有叨擾還請您多多包涵?!?/p>
我諷刺的扯了扯嘴角,沙發(fā)上的被子還沒疊呢。
她們并不打算解釋,或者說,懶得和我解釋。
“阿商,吃飯吧?!?/p>
周南星難得下了廚,在沈希遲面前塑造起居家好女人的形象。
沈希遲重新拿起刀叉,我死死盯著他手底下那個盤子。
那是五年前的七夕,我和周南星親手燒制的。
那盤底,還刻著她年輕時承諾的一生一世的誓言,可以說,這只餐盤是我們的定情之物。
而現(xiàn)在,卻在另一個男人手下。
注意到我的視線,周南星隨口道:
“哦,人小男生喜歡,給他用就是了?!?/p>
我差不多氣飽了,拿上車鑰匙出門接我媽。
周南星一把攥住我,冷聲質(zhì)問:“你去哪,現(xiàn)在外面七十度,就算要鬧,也別拿自己生命開玩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