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但看到她狼狽的樣子,顧之舟又說不出任何責(zé)備的話,半晌他硬邦邦甩下一句:“我說過,你現(xiàn)在還是我的妻子?!?/p>
說完,轉(zhuǎn)身上了樓。
松似月木訥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,頹然地閉上了眼睛。
就在她以為顧之舟不會再理她的時(shí)候,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響起。
顧之舟長身玉立,胳膊上搭著一條淺灰色的毛毯。
兜頭往她腦門上一罩:“剛退燒,別再又加重。”
松似月:“……”顧家老宅。
顧長江苦口婆心:“大哥,您別聽松似月那丫頭胡說八道,這兩年我真沒幫顧之舟,別說幫忙,我跟老三一開始沒少使絆子,奈何那小子手段太強(qiáng)硬,我們不是對手啊,總不能徹底鬧僵,所有就聽之任之了。”
顧長海一言不發(fā)坐在上位,鷹隼一樣的目光定定看著遠(yuǎn)處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顧長江越發(fā)緊張,滔滔不絕說起往事。
就在他口干舌燥的時(shí)候,顧長海像是終于想起什么似的,轉(zhuǎn)頭看向一旁惴惴不安的朱雪凝:“之威怎么搞的,請了這么久還不過來,你再派人去催一催?!?/p>
“是,老爺?!敝煅┠饝?yīng)著,低眉順眼走了出去。
很快,顧之威被小鳳推著進(jìn)了門。
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羊絨大衣。
膝蓋上蓋著槍煙藍(lán)的毛毯,面色的蒼白得幾乎透明,見到顧長江和顧長河,他有氣無力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算是打過招呼。
然后才轉(zhuǎn)頭看向顧長海:“父親,這么著急叫我過來,是有什么事情嗎?”
看到兒子的病容,顧長海似乎有點(diǎn)不忍心,遲疑了一下才開口:“老大,你也是顧氏集團(tuán)的大股東,之舟出了這樣的事情,今天叫你來就是商量出個(gè)章程,你覺得我和你二叔,誰接受董事長位置更恰當(dāng)?”
顧之威雙手交疊放在毛毯上:“我已經(jīng)說過了,您和二叔都不合適?!?/p>
“都不合適?哎,你放心,不管是我還是你二叔,董事長的位置都是從我們手里過渡一下,早晚的是你的,你還年輕,顧之舟那小chusheng鐵血手腕,公司有太多她的爪牙,我們一一肅清了,給你留個(gè)干干凈顧氏集團(tuán)不好嗎?”
“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想要集團(tuán),我也不需要?!?/p>
“那你需要什么?”顧長海疑惑。
“我需要的,自己會去取,不用你們操心。”顧之威說。
“你?”顧長海急了,“我不管你要不要,今天你就要做個(gè)選擇,我和你二叔到底誰合適?”
“二叔要股票,你要董事長的位置,不是一早就商量好了嗎?怎么去了一趟就變了?”顧之威問。
“還不是松似月那丫頭,巧舌如簧,三兩句話就挑唆得大哥疑心我?!鳖欓L江憤憤不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