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黑風高,萬籟俱寂,正是酣睡的好時候。
可醉紅塵的某個房間內,一片雞飛狗跳。
床帳內飛出一個衣不蔽體的女子,接著是一聲暴躁的怒喝:“再來!”
門口的康貴急忙把一位女子推入房間,把那個被踹下來的帶出去。
默數了不到十個數,寧潯的聲音顯然更暴躁了:“換人!”
門口排了十余名女子,進進出出,直到全都輪完。
“再來人!”
一腦門子冷汗的康貴進去,躬著身說:“公子,沒人了,醉紅塵的姑娘已經輪完了?!?/p>
寧潯披頭散發(fā),眼中血絲遍布,惡狠狠地瞪著康貴,活像要把他給生吞了。
康貴偷瞄過去,寧潯褻褲襠部平坦一片,可見他的寶貝并沒有蘇醒的跡象。
“廢物,都是廢物!”寧潯怒罵,“連本公子的寶貝都無法喚醒,干什么吃的!”
康貴擦了擦額角的汗,忙勸道:“公子,您再調理一段時間,一定會好的。”
“還要調理多久?這都三個多月了!”寧潯暴躁地把硬枕狠狠砸向康貴。
康貴沒躲,生生受了,好言相勸:“您別急,大夫們都說您的寶貝好著呢,沒出毛病?,F在還沒法使,是因為……”
“心病”這倆字康貴實在不敢說。
他難道要和寧潯說:“你硬不起來是因為被嚇壞了。是的,你堂堂晟王七公子,被一個小姑娘嚇得不舉了。”
他又不是老壽星上吊——嫌命長了。
康貴說:“老奴覺得,解鈴還須系鈴人。”
寧潯沉默一息,神情變得愈發(fā)陰鷙:“你的意思是,還要找鄭家那五女?”
康貴問:“公子,您甘心嗎?”
寧潯磨牙,他怎么可能甘心!
沒給陳宴戴成綠帽子就算了,自己還被弄成了這副德行,他里子面子都丟光了!他十九年來就沒吃過這么大的虧!
“下次,咱們就把她綁起來。”康貴出謀劃策,“把手和腳都綁起來,保證讓她動彈不得,公子您就可以為所欲為了!”
寧潯瞇著眼睛,覺得這法子可行。
他獰笑兩聲,對康貴說:“這件事你要是再辦不好,本公子就摘了你的腦袋!”
康貴忙道:“公子放心吧!”
他能從一眾奴才里脫穎而出,混成寧潯的近侍,他也不是廢物。
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