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進屋,七個壯漢已經(jīng)快把屋里擠滿了,而他老婆王娟,正抱著孩子縮在一角。
“你們干什么的?”
任山河看到這么多人,也有些慫,但還是強撐著開口質(zhì)問,順勢給老婆打了個手勢,讓她帶著孩子出去。
“干什么?要賬的!”
賴彪嘴角勾起,根本沒看悄悄逃離的王娟,反而把借條拿了出來。
“看看吧,白紙黑字,欠我一千,準備怎么還?”
“什么一千?我怎么可能欠你一千?”任山河拿過就想撕掉,但看著這么多人,還是忍住沖動,瞅了一眼。
“這上面也不是我??!”
見上面是任平生,任山河皺了皺眉,遞了回去。
“不是你?你不是他爹嗎?子債父償,天經(jīng)地義!”
“老子現(xiàn)在找不著你兒子,只能來找你了!”
賴彪說著話,一只腳踏在一個板凳上,拿了塊布把亮皮的皮鞋擦了擦。
“找我也沒用,誰欠你錢你找誰去!”
任山河冷冰冰的盯著他,強裝鎮(zhèn)定道:“還有,別在我家呆著,不然我可就喊人了!”
“整個任家村都跟我沾親帶故,真惹急了老子,你連村子都走不出去你信不!”
越說,他越是自信,仿佛掌控著主動權(quán)一般。
“呵呵,你是誰老子?”
賴彪伸手抓住他的脖子,“老家伙,老子告訴你,這錢,你給也得給,不給也得給,少一分老子卸你一條腿!”
“聽說外面那個是你繼子吧,你親兒子你不在意,繼子呢?錢你要是還不上,這繼子我就幫你養(yǎng)著吧!”
說著,一拍手,身后幾個年輕人直接走了出去,把王娟母子趕了回來。
“怎么樣?想清楚了再說!”
賴彪不知道從哪里弄了把小刀,裝逼似的指指點點,就這,也把任山河嚇得膽寒。
“你有什么話好好說,誰欠你的錢你找誰去,跟我們說什么啊,又不是我們欠的!”
“找誰?能找到老子用你說?他要是有錢給老子用得著來找你嗎?”
賴彪冷哼一聲,“快點把錢交出來,馬上過年了,你也不想讓我們過不好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