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云川想撇嘴,但是收住了,就賤賤地笑了一下:“京大化學系才女,聽說你示愛你們系的才子秦文宇?!?/p>
傅阮阮看著魏云川這樣子,有點不明白他對她的敵意從哪里來?
難道是因為顧詩瑤?
既然魏云川把話都挑明,那這親大概是相不成的,傅阮阮就淡淡回了一句:“道聽途說的話要是也是真的,那這個世界怕是沒有真相,我是向秦同學請教問題,在你們眼里倒成了這個。”
魏云川詫異,他聽說的傅阮阮可不是這種性格。
到了此時魏云川已經(jīng)明白今天爸媽非得把他叫來的目的了,很生氣,站起來:“爸,媽,我這才想起來我和同學約了去爬山,我先走了?!?/p>
魏家父母愣了一下,自己的小兒子桀驁不馴他們是知道的,只是沒想到這么不給面子。
這可是傅家。
傅阮阮的事他們知道,但是年輕的女孩子崇拜有才華的男孩子,這很正常啊。
誰沒有過懵懂沖動的時候,可這些都會過去。
魏母年輕的時候也暗戀過別的男孩子,但最后還不是嫁了現(xiàn)在的丈夫,這并不沖突。
可是兒子似乎不理解,魏成周臉上掛著一絲不悅,但是一閃而逝:“傅兄,讓你看笑話了,我這小兒子就是個皮猴兒,坐不住?!?/p>
傅鼎山很清楚這可不是皮猴子,說難聽點是沒教養(yǎng),有些話私底下說說就行,魏云川在飯局上這么挑明來說,這可是不給傅家面子,于是傅鼎山把這頓飯局的性質(zhì)變了一下:“不礙事,今天是我們兩個聊生意,孩子們隨意就好?!?/p>
霍淮安看著安靜坐著的傅阮阮,她正專注著面前的一碟鹽焗花生,于是伸出手把花生的殼剝好,放在傅阮阮眼前的白色瓷碟里。
傅阮阮愣了一下,這是霍淮安第二次為她做這種事,很細微,可是卻也能看出一個人。
按理他很討厭她,怎么每次都會做這么出人預料的事?
于是傅阮阮側(cè)頭探究地看了霍淮安一眼,誰知道霍淮安正和那些花生戰(zhàn)斗,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只有他顫抖的手在出賣他,但是傅阮阮沒看出來。
傅鼎山和魏家父母聊了不少,話題轉(zhuǎn)到了廠子上,又聊到了一些敏感的話,傅阮阮一直聽著,截取里頭有用的信息,回去提醒傅鼎山。
這頓飯只吃了一個小時,傅阮阮和霍淮安先離開的,傅鼎山讓他送傅阮阮回家。
兩人剛走出友誼飯店的門口就看到了說是和同學有約的魏云川。
他摟著手站在前面,吊兒郎當?shù)臉幼樱退拈L相實在不符,光看臉,真的就是個還有少年氣質(zhì)的美少男,可現(xiàn)在,傅阮阮已經(jīng)把魏云川排除,這不是良配。
沒有打招呼的想法,傅阮阮抬腳就走。
誰知道魏云川并不放過她:“喂,傅阮阮,你是覺得追不到秦文宇了,所以把目光撒在了我身上?我告訴你,沒門!”
傅阮阮抬頭,冷冷看著魏云川: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目光投在了你身上,說話要講證據(jù),還有,我和秦文宇的事你只是聽說,有眼見為實嗎?”
需要見到嗎?
顧詩瑤每次都描繪得很生動,他根本不用眼睛看都知道傅阮阮有多不要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