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婉舒感嘆,你以為你看到有錢人名牌包,住別墅,開豪車,豪擲千金,已經(jīng)是他的全部了,其實只是他生活的冰山一角。
所以陸正堂懷疑她。方卿眠的養(yǎng)父母都是學校的老師,不足以負擔她藝考找老師的費用。
方卿眠緩緩吐出一口氣,俯視陸正堂。
“您或許不知道,學音樂,除了找名師指點外,最重要的,還是天賦?!?/p>
“我曾有幸跟父母一起看過一場音樂比賽,民樂組,彈古箏的一個小姑娘,在眾多穿金戴銀的選手中尤為樸素,曲子彈完,就有評委打聽,想要收她?!?/p>
“有本事的老師,更多的是惜才,看重天賦?!彼D了頓,揚起下巴“您或許不知道,我是鋼琴專業(yè)法。”
“可這沒有章法,卻給自己橫沖直撞一條路出來?!?/p>
陸正堂說不上討厭方卿眠,自己半個身子入土的人,和小姑娘計較細枝末節(jié),實在有失風度,傳出去讓人笑話小肚雞腸。
第一次見面,他確實生氣,可冷靜下來想想,方卿眠不管是初生牛犢,還是魯莽無畏,這種性格,他打心里是欣賞的。
這些年,他坐在這個位置,諂媚的人太多了,九曲回腸,左右逢源,不敢干大事,畏畏縮縮,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田。
可是方卿眠不同,她想定了,就去做,絕不拖泥帶水,左顧右盼。上次在劇院,帶著梁書記出現(xiàn),他實在沒想到,小姑娘這么勇,直接沖到了梁書記面前。
“想嫁陸家嗎?”
陸正堂問她。
這句話問得真實,方卿眠不會觀人面相,但是察言觀色,究竟多多少少學了些皮毛。陸正堂的眼睛里,沒有試探,他將選擇權交到她手上。
她該說什么?
不想嫁?
那之前的苦心經(jīng)營全都白費,步步算計皆成泡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