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寶,如果按照你這個邏輯,那你對我疑神疑鬼,是不是說明,你也做了不忠于我的事呢?”彭季軻無奈。
他實在疲倦極了,便先睡下。
葉語不忍心繼續(xù)纏著他,看著他的睡顏,還在為自己沒給他煮醒酒湯,而有幾分內(nèi)疚。
出門問了下他的隨從和保鏢:“先生今晚怎么喝這么多酒,是跟誰在一起的?”
隨從如實答道:“跟幾個政壇的朋友,程家家主,還有一位親戚?!?/p>
“那位親戚不是彭天曙,是先生的親妹妹,夫人應(yīng)該沒見過。”
“談的是外資企業(yè)招工的事,塔國這次參與西亞鐵路建設(shè),中標(biāo)了,彭家會鼎力協(xié)助程家?!?/p>
隨從對自己十分敬重,絮絮叨叨說了很多。
但女人的第六感,讓她敏銳察覺到“程家”二字。
她只靜靜聽著,未反駁,更沒發(fā)表什么意見。
回屋后,將彭季軻睡得并不踏實,全縮成一團(tuán),長而卷的睫毛,微微顫抖著。
坐在他床邊,輕輕拍了拍,仿佛給他傳遞了更多溫柔和暖意。
見他睡得安穩(wěn)些,正準(zhǔn)備離開,無意間瞥見床頭柜上的手機(jī)。
想起自己剛到塔國的日子,幾乎就是被他裝進(jìn)了金籠子里,失去自由,不能與外界聯(lián)系。
現(xiàn)在她能隨意出入,跟家人維持親情,還不干涉她交友,她該覺得心滿意足。
可惜她沒有斯德哥爾摩,不會因為得到正常對待而感激。
鬼使神差拿起他的手機(jī),輕松輸入自己生日,沒想到鎖屏就這么解開了。
他登錄著的社交軟件,沒有退出,映入眼簾就是一個聊天框。
程文怡:[為什么你要這么絕情,我那么愛你,又什么都聽你的。]
[雖然我跟她同樣是你的妻子,可我不爭不搶。我不奢求你的感情,不貪圖你的在意,不敢侵占你的時間,現(xiàn)在連這個孩子,你也不讓我留下。]
[我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過你,絕口不提我們之間的事。我可以去國外偷偷生下孩子,再一個人悄悄撫養(yǎng)他長大,不打擾你們,永遠(yuǎn)保守這個秘密。]
[這個孩子我不會放棄的,如果你一定要逼我,我就自殺。]
彭季軻:[威脅我?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?你如果識時務(wù),我還能高抬貴手。想母憑子貴,小心我殺人滅口。]
[你姐姐是怎么死的,你應(yīng)該很清楚。如果你不愿意墮胎,我不介意讓保鏢過去,幫你強制墮胎。]
[我不會惹小葉傷心,也不允許任何人,成為我與她之間的隔閡。]
程文怡:[果然呵,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,都已在暗中標(biāo)好了價格。]
[以前嫁給你,我沒后悔過。哪怕獨守空房,可我本來就不需要男人。一個人逛逛街、購購物、喝喝下午茶,我覺得很快樂。]
[可我最后悔的事,就是愛上了你。我以為能抵擋你的個人魅力,可還是一次次被你折服。]
[當(dāng)你跟我說給你生個孩子,交給葉夫人撫養(yǎng),我沒有異議。甚至一度以為是真主眷顧,我的誠心感動了上蒼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