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時(shí),玉清婉正靠在炕上,啃著一個劉晨依給她摘回來的野梨子。
一見到李辰回來了,立馬就扔掉了梨子,向李辰張開了手臂,瞬間就哭得梨花帶雨了起來,嘴里嬌啼,“官人……”
李辰?jīng)_了過去,一把將她抱在懷里,深吸氣道,“傷在哪里了?”
“后肩……官人,好痛啊……”
玉清婉泣道。
其實(shí),過去了將近十天了,已經(jīng)不怎么痛了。
可是官人一回來,就好痛,痛得受不了。
“我看看……”李辰直接去剝她的衣服,冰肌玉骨,瞬間便呈現(xiàn)在了眼中。
上面還纏著麻布,麻布依稀還有血跡。
輕輕打開纏繞著的麻布,他就看見,一道刀傷出現(xiàn)在那里,縫了四針。
“大夫怎么說?”
李辰不知道傷口有多深,擔(dān)憂地問道。
不過那刀應(yīng)該是沒有淬毒,除了刀傷并沒有太大的事情。
看起來當(dāng)時(shí)就是想抓活的,否則的話,如果非要讓玉清婉死,以金風(fēng)樓的德性,刀上是必須要淬毒的。
“許大家說,不會有什么大事的,就是,傷口縫合后,肌膚會有些難看。
官人,我,我是讓秀兒姐縫合的傷口,沒有別人碰過我……”
玉清婉小聲地道。
“醫(yī)者父母心,況且命重要,這個時(shí)候說那些干什么?簡直迂腐!”
李辰瞪了她一眼。
見那般光滑細(xì)嫩白晰的肌膚上,多了一道難看的傷疤,簡直有些暴殄天物,也讓李辰不覺地握了一下拳。
“金風(fēng)樓!??!”他咬著牙,深吸口氣,從這一刻起,他發(fā)誓,金風(fēng)樓,不,金風(fēng)樓上面的皇城司,還有徐婉容,還有衛(wèi)王,都要死!
“官人,對不起……”玉清婉撲在他懷里,哀哀切切地泣道。
“凈胡說,你對不起我什么了?”
李辰怒哼了一聲,可說著最狠的話,卻做著最溫柔的事情,將傷口重新包扎好,還將麻布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(jié),給她穿好了衣服。
“官人有要事在身,我卻拖累了官人,讓官人一路這般急切地趕了回來……”
玉清婉擦擦眼淚道,眼睛紅紅地道。
“要不然我也要回來了,就是加快一下速度而已?!崩畛綋u了搖頭,將她攬?jiān)趹牙?,嘆了口氣,“若說對不起,應(yīng)該是我。這完全就是針對我來的,卻害得你受了傷。”
“官人切莫這樣說,夫妻一體,同心同力,我為你做什么都是應(yīng)該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