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天的蘇韻好像都很忙,每次放學(xué)都不和他一起回去。
今天在蘇韻照舊說了有事后在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被拉住了,顧宴辭下頜線像刀刻般鋒利,腮幫子咬得死緊,目光銳利如刀,死死釘在蘇韻身上。
蘇韻皺眉,淺棕色瞳孔不理解的看著他。
顧宴辭深吸了一口氣,“姐姐,你要去哪里?黎姨很生氣。”
盡管對方眉眼依舊干凈但是卻帶著蘇韻很不喜歡的感覺,蘇韻眉皺得很深,臉上的不耐煩難掩。
被突然詢問到行蹤,對平常的人來說沒什么但是對蘇韻來說很冒犯,她不喜歡將自己的事情告訴別人??上撬@個還算順眼的便宜弟弟問。
蘇韻忍住不耐,“有事情?!?/p>
還是一模一樣的借口,這些天每次都說有事情,哪里來的那么多事情,不就是為了去陪個丑八怪嗎!
顧宴辭咬牙盡量控制住自己的皮不暴露,“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說嗎?是不想說嗎?”
“知道你還問?”蘇韻甩開顧宴辭拉住不放的手,不耐煩到了極點,語氣都冷了下來。
顧宴辭深吸了一口氣,將身上搖搖欲墜的畫皮焊死,垂著眸看著可憐巴巴的,語氣溫和緩了下來,“我知道了,抱歉姐姐,是我不好。”
蘇韻驟然聽到對方的道歉,眼里的冷意少了幾分,顧宴辭識趣懂節(jié),干凈淳清,也許是拿她當(dāng)姐姐才這么問。
蘇韻語氣緩了些,平生少見的解釋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真有事,別擔(dān)心,好嗎?!?/p>
“嗯,對不起姐姐,是我關(guān)心則亂了。”顧宴辭垂著眸,乖乖地順著話說了下來。
蘇韻點了點頭沒在說什么,這幾天雖然因為顧家的關(guān)系校園暴力沒有上輩子那么惡劣,但是張恒她決不放過。
上輩子蘇行云能將精神疾病的毒下到顧家,少不了張恒在背后推波助瀾。
見蘇韻頭也不回地要走,顧宴辭沒在攔著,只是垂眸盯著手機,隨后擰著眉打了個電話給另一個丑八怪。
蘇韻在除夕之后選了一個安保設(shè)施好一點的小區(qū),買了個簡易的標(biāo)間套房,買房的錢是她從12歲打拳到現(xiàn)在攢的。
蘇韻開門,秦澤還沒回來,她換好鞋,隨意的將隨手買的飯放在茶幾上。
門口傳來鑰匙擰動的聲音,門打開,門外的秦澤自然地進(jìn)來,要不是耳尖有點紅,根本的看不出來對方的情況。
當(dāng)然蘇韻是不在意這些的,她看了眼秦澤,指了指茶幾上的飯,隨口問他,“吃了嗎?”
秦澤垂眸,聲音悶悶的,“沒有?!?/p>
蘇韻沒說話,這個點秦澤回來,說明這幾天她要的東西拿到了。
想了想,對方還沒吃東西蘇韻還是將人拉過來,讓人先簡單吃點。她蘇韻還沒喪心病狂到讓人做事,事完了飯也不讓吃的就將趕人出去了。
秦澤眼睛紅通通的,鼻子也是,默默地扒著飯,看著乖得不行,也軟得不行。蘇韻瞇眼,不得不說張恒眼光還是不錯的。
秦澤扒著飯吃,大顆大顆的淚砸在蓋飯上,身體顫抖,可憐得不行。
蘇韻抽了張紙遞過去,拍了拍他弓起瘦削的背。
有些無奈地緩緩拍著對方的背,蘇韻不自覺拿起了上輩子對秦澤的態(tài)度,“別哭了,今天過后張恒就顧不上你了,后面你也自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