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紜和酒兒還特意在車里找了一圈,沒找到春喜。
“那就行,你注意點別被發(fā)現(xiàn)就行?!绷旨嫳緛硪膊皇窍胝业酱合苍谀睦?,聽到春喜的話便也放下心來。
春喜的聲音沒再響起,如果不是知道春喜會跟在身邊,真就像身邊沒出現(xiàn)這么一個人一樣。
毫無聲息。
林紜從后門又回了國公府,不過她不知道的是,今天她去靈清寺這件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到達了不同的人手上。
商鶴卿隨意掃了一眼林紜的消息,看見林紜去了靈清寺,還找了一個名為“慧空”的僧人。
林紜這邊倒是一切盡在掌握,不用擔心。
只是林紜這邊不用擔心,確有另外一件比林紜這邊要緊的事情讓商鶴卿頭疼了。
今天他在上值的時候,見到了皇帝身邊的昌平公公,對方說一月后不用他去邊關了。
不等他詢問為什么,昌平公公便離開了,像是后面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在攆他一樣,走得飛快,完全看不出是一個跛腳的老公公。
這件事無疑是給了商鶴卿一個沉重的打擊,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朝廷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。
但是按照老皇帝的那個性子,肯定是寧殺錯不放過的,怎么可能只是輕飄飄的剝奪了他去邊境的機會。
商鶴卿心中有些不安,散值后也沒直接回商府,而是直接去了一個偏僻的院子。
這里是他這些年在京城里收攏的人手,不算多,但也有十幾人。
“主子?您不是說還沒到……”院子里的人看到商鶴卿的到來都是相當驚訝,剛要問出口的問題在看到商鶴卿難看的臉色時紛紛懂事地咽了回去,一個個上前來將商鶴卿團團圍住,七嘴八舌地把商鶴卿迎進了屋子里。
商鶴卿坐在上首位,沉著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十幾號人,道:“本來我是想等離開京城后才開始我的計劃,但是現(xiàn)在計劃有變,我們暫時還不能離開京城?!?/p>
聞言,所有人的臉色都不約而同地有了不同程度的變化,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大著膽子問道:“主子,是發(fā)生了什么變故嗎?”
商鶴卿冷笑一聲:“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有人作梗罷了。”
頓了頓,商鶴卿看向剛才出聲的那個人,道:“蕭枯,你帶幾個人去查一查到底是誰讓老皇帝改了主意,再去打聽一下去北邊的換了誰家的人。”
名為蕭枯的人頓時垂下頭,半跪在商鶴卿面前:“屬下領命?!闭f著,蕭枯站起來,轉身點了幾個人,領著他們出了屋子。
商鶴卿的眼神掃過剩下的人,冷聲道:“既然無法離京,那我們現(xiàn)在就不能再向之前一樣小心行事了?!?/p>
還剩的十來人站得筆直,靜靜等著商鶴卿的命令。
而另外一個得到林紜去了靈清寺消息的人,此時正坐在太子對面,與太子對弈。
葉容九的棋風就像他這個人一樣,冷靜,沉著,不會被眼前的利益引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