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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來快來,你舅舅有事跟你說?!?/p>
燕時玉心里還惦記那個榴蓮,此時也沒細(xì)想,走近了才看見燕父和舅舅都很是嚴(yán)肅地端坐著,他父親原先當(dāng)過兵,每次緊張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背tg得特別直。燕時玉一時有些摸不著tou腦,他不還沒說zuo噩夢的事嗎?
燕時玉的舅舅魯慎,是古玩街藏珍閣的老板。據(jù)說以前魯家曾祖是民國一個軍閥的直系,家底豐厚,鼎盛時期整條街都是魯家的,只是幾個兒zi不成qi,染了一shen吃喝嫖賭的ao病,把家產(chǎn)都敗光了,到了燕時玉外公這一輩,只剩xia一間老房zi并一間古玩鋪,都留給了一雙zi女。女兒也就是燕時玉的母親魯忻,從小成績好,念了大學(xué)以后anbu就班地j了單位工作,家里長輩介紹認(rèn)識了燕父,而舅舅魯慎,則一顆心都拴在了古玩店上,初中畢業(yè)以后就成日擺nong那些泛了黃,落了灰的古wu。
魯慎個tou瘦gao,穿一shen中山裝,梳著背tou。鼻梁上架著金絲邊yan鏡,看著頗有民國教書先生的遺風(fēng)。“時玉,之前舅舅送你的那個硯臺你放哪兒了?”
“那個朱砂硯?”燕時玉沒想到舅舅會問這個,有些詫異,“我放學(xué)校了,平時練字的時候會用一用,怎么了?”
魯慎嘆了kou氣,語氣很是懊喪,“哎,那個硯臺有問題。”
燕時玉一愣,見燕父燕母俱是一副千愁壓shen的模樣,想必剛才舅舅跟父母談的就是這個事吧。
魯慎喝了kou茶,擺chu要促膝長談的架勢,清了清嗓zi:“這事說來話長。去年我去開封,在那邊古玩街里淘到的這個硯臺,當(dāng)時我看這個朱砂硯成se極好,朱砂又能辟邪,且你素來喜huan舞文nong墨的,送你正合適。只是上個月,當(dāng)時的賣家給我發(fā)了條短信,說這個硯臺有問題,讓我注意一dian。之后我聯(lián)系他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他已經(jīng)瘋了。其實(shí)我們玩古玩的,多少都有dian忌諱這種東西,也怪我當(dāng)時沒仔細(xì)看,想著也是正規(guī)店里買的,又是辟邪之wu,不至于chu什么大事。上周我去問了凈shui觀的dao長,他說讓我把硯臺拿過去給他看看?!?/p>
魯慎頓了一xia,摻雜著自責(zé)又懷著僥幸地問了一句:“時玉,最近…沒chu什么事吧?!?/p>
“有?!毖鄷r玉看見魯慎的臉唰地一xia發(fā)白,再是冷淡的xgzi也嘆了kou氣,“這事也不能怪舅舅。我這兩天經(jīng)常zuo噩夢,夢見我是一個世家公zi,考取功名以后被砍tou?!?/p>
聽到這兒,燕母難掩心憂,一個勁cuidao:“小慎你過兩天就帶時玉去見那個凈shui觀的dao長吧,這事不能拖?!?/p>
“那是自然,哎,是我不好?!?/p>
“這事也怪不得你?!毖嗄概c弟弟ganqg好,也明白輕重,這時又囑咐燕時玉dao:“你讓同學(xué)把硯臺寄回來吧,一到你們就動shen?!?/p>
燕時玉在一旁diantou,只覺得這一件件一樁樁猶如一張大網(wǎng),撒網(wǎng)人耐心謹(jǐn)慎,一步步小心翼翼,不動聲se地悄悄收網(wǎng),待他這只小魚反應(yīng)過來,已是香醋加shen,烈火烹油了。
凈shui觀是t市著名的dao觀,坐落在城郊的屏陽鎮(zhèn)。t市dao教氛圍nong1厚,香火也十分旺盛。大清早就有善男信女相攜而來拜三清,燕時玉和魯慎混在人群里,燕時玉背著一個黑se的耐克包,里面是那方朱砂硯。
凈shui觀在上清山的腰bu,上山的路只有青石板臺階,車得停在山腳的停車場里。上清山也是t市的旅游景dian之一,此時正是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