窒息感如潮水般快速涌了上來。
韋長(zhǎng)安的臉?biāo)查g漲成了豬肝色,雙腳在空中無力地亂蹬,雙手死命地抓著上官婉清的手腕,卻撼動(dòng)不了那只玉手分毫。
上官婉清的眼中沒有半分憐憫,只有冰冷的殺意?!氨菹?,臣這就殺了這淫賊!”
死亡的陰影籠罩下來,韋長(zhǎng)安的腦子嗡的一聲,一片空白。
他這就要死了?就因?yàn)槎嗫旎盍艘粫?huì)兒?
操蛋的,還有沒有天理了!
求生的欲望在最后一刻爆發(fā),他停止了掙扎,用盡全身力氣,抬起手指,顫抖著指向端坐在龍椅上,面無表情的女帝。
女帝的眼神冷得像冰。
但她還是捕捉到了韋長(zhǎng)安眼中的訊息。
那是一種極度不甘,又帶著一絲急切的眼神,似乎在說,殺了我,你會(huì)后悔。
“上官,放開他?!迸鄣穆曇繇懫?,不帶情緒。
上官婉清一愣,手上的力道卻不敢違抗,猛地一松。
韋長(zhǎng)安重重摔在地上,呼吸到空氣后,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。
他顧不上這些,手腳并用地爬到女帝腳下,聲音嘶啞地喊道:“陛下!冤枉啊!這事有詐!”
女帝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,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。“又有詐?”
“你每次都說有理由,朕看,你才是那個(gè)最大的騙子!”
“陛下!這次是真的!”韋長(zhǎng)安急了,撐起上半身,指著自己的鼻子,“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膽子,也不敢三番兩次地違抗您的命令??!”
“那嬌然宮里的熏香有問題!有催情的功效!小人一進(jìn)去就著了道,根本控制不住自己!”
他越說越激動(dòng),唾沫星子橫飛。
“小人懷疑,這是個(gè)圈套!是嬌妃,或者她背后的人,在試探‘陛下’您!他們故意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,就是想看看您是不是真的龍精虎猛!”
“您想啊,一個(gè)正常的男人,聞了那種東西,要是還能坐懷不亂,三兩下就草草了事,那才叫不正常!那不是正好說明‘陛下’您有問題嗎?”
“所以小人只能將計(jì)就計(jì)!假裝被藥物控制,和她……和她大戰(zhàn)三百回合!如此一來,他們才會(huì)相信,陛下您是真的雄風(fēng)不倒,他們的陰謀才算徹底破產(chǎn)!”
韋長(zhǎng)安一番話說得是慷慨激昂,聲淚俱下,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(gè)為了維護(hù)女帝聲譽(yù),不惜犧牲色相,深入虎穴的孤膽英雄。
女帝和上官婉清都被他這番驚世駭俗的歪理給說懵了。
把好色說得這么清新脫俗,把縱欲說得這么大義凜然。
這小子的臉皮,怕不是城墻角做的。
“你的意思是,你這么做,還是為了朕?”女帝氣得都笑了。
“那是自然!”韋長(zhǎng)安拍著胸脯,一臉正氣,“小人對(duì)陛下的忠心,日月可鑒!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,小人萬(wàn)死不辭!”
女帝盯著他看了半晌,眼神變幻莫測(cè)。
她當(dāng)然不全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