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齊明宏是許了家丁什么好處,還是家丁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齊明宏手中。
他寧可被杖斃,也沒將齊明宏給供出來。
江元音明顯情緒不佳,回了主屋后長嘆了一口氣。
齊司延打量著她的神色,問道:“在蘭竹閣受了氣?”
江元音搖頭,自顧自地往窗邊一坐,望向窗外,留給他一張心事重重的側(cè)臉。
齊司延目光追隨著她,接著揣測問道:“因為那小廝不肯招不高興?”
江元音依舊搖頭,單手支著下巴,滿臉悵惘。
齊司延抬眼望向雪燕與清秋,無聲探尋:夫人怎么了?
雪燕與清秋相繼搖頭。
她們的確不知曉江元音此刻在憂郁什么。
齊司延輕點下巴,示意她們和給他推輪椅的小廝退下。
屋內(nèi)只剩下他們兩人。
齊司延起身在江元音身旁落座,“那是為何?”
他沉聲提醒道:“別忘了家規(guī)第一條。”
江元音這才轉(zhuǎn)過頭,嘆息道:“沒有受氣,只是今日看到堂嫂的遭遇,一時感慨頗多?!?/p>
這是她為了自己目的的鋪墊,亦是實話。
“哦?”齊司延挑眉,沒讓她的話落在地上,“什么遭遇,有何感慨,說來聽聽?”
江元音緩聲道出備好的說辭:“今日堂嫂趕來幫我,我無意間看到她傷痕累累的手臂,才知齊明宏沒事毆打發(fā)妻?!?/p>
她抬眼看他,“同為女子,妾身心有戚戚焉?!?/p>
齊司延見她眸光閃爍,儼然有控訴之意。
他又好氣又好笑,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,為自己正名道:“我唇傷未愈,阿音心有戚戚焉什么?”
那夜便是暴怒,他扼住她脖頸的手始終沒舍得用力。
她數(shù)次推按他胸口刀傷,他也未吭一聲。
反倒是她,撕咬他唇時,可是一點勁沒收,兇狠得很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