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長見過令牌,立即將江元音主仆三人領(lǐng)至?xí)褪摇?/p>
他道:“侯夫人稍等,我這就去稟告?!?/p>
屋內(nèi),江元音在空椅落座,帷帽下,面色緊繃。
云鶴觀只會在清晨卯時安排人清掃石階,而五月她派清秋來云鶴觀送信,皆是下午時分。
那在峰腳掃地的人,根本不是云鶴觀的道士,而是齊司延安排站哨的人。
他為何要安排人在峰腳站哨?
是怕錯過她的消息,還是他根本就不在云鶴觀?
答案如何,見過元奚真人自有結(jié)論。
此時,雪燕和清秋亦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不對勁,開始明白江元音今日為何要在齊司延進宮面圣后,直奔云鶴觀了。
侯爺是欺瞞了夫人什么?
夫人看起來好生氣呀。
兩人心里直嘀咕,皆緊張得很。
未多久,有人叩了叩門,喚道:“侯夫人?!?/p>
江元音:“請進?!?/p>
雪燕與清秋忙快步上前去開門,踏進門的是一三十五歲左右的清瘦道長。
帷帽下,江元音眸光閃爍,有一瞬的恍惚。
眼前的道長,她是認識的。
前世她被李承燁拿來試毒煉藥,他沒尋到元奚真人的蹤跡,只綁來了元奚真人的徒弟至玄。
正是面前這朝她而來的清瘦道長。
至玄朝她拱手行了個禮,開口道:“我乃元奚真人的徒兒至玄,侯夫人來得不巧,我?guī)煾附袢詹辉谟^中,不知侯夫人何事尋我?guī)煾???/p>
他頓了頓,補充道:“師父不在觀中時,一切由我做主,侯夫人有事直言便是?!?/p>
見狀,江元音心里有了新的求證法子。
她示意至玄落座,道出早備好的說辭:“約莫是五月中旬,我家侯爺來觀中拜訪元奚真人,回府后發(fā)現(xiàn)遺失了一只香囊,不是什么貴重物品,只是恰好我今日來觀中祈福,偶然想起此事,便想碰碰運氣,看是否遺失在了觀中。”
“那不可能,”至玄訝然否認:“侯夫人弄錯了吧,侯爺五月并未來過我觀中,如何會遺失香囊在我觀中?”
聞言江元音雙手微微蜷縮,答案呼之欲出,可她還是謹慎地,不想有一丁點冤枉了齊司延的可能,便開口道:“侯爺并非來觀中祭拜祈福,只是來拜訪元奚真人,或許沒去前院主殿,是以道長才不知曉?!?/p>